是不是爱情

岚山

（01）

        卢云经常上网，宿舍的哥们都有了自己的MM，周末他还是一个人守着空空的宿舍，别人都说大学是恋爱的试验室，没有恋爱的大学是不完美的大学，他也隐隐地觉得自己不谈次恋爱有些不完美，他更怕的是当自己有一天老来的时候想起会后悔，无聊的时候他就去泡网吧。他渴望痞子蔡的故事能够发生在自己身上，但始终没有遇上往他身上撞的姑娘。
        跟她怎么开始的，卢云已经记不清了，他只记得上个星期和她聊天的时候她的QQ空间叫美女，卢云想即使上当也相信她一次，那段时间他确实挺无聊，除了完成毕业论文就是上网，有个人陪着在网络打发时间卢云想这也够了。
        也许他天生就是个情场杀手，没跟她聊几次，她就暧昧地叫卢云去南宁看她，她说广西大学荷花开得很漂亮，要陪他去荷塘。卢云猛然想起朱自清这个废物，满月的光，不抱上一个美丽的姑娘，怎么来的兴致？本来也就想想，但卢云这种处女座男人的最大怪癖就是喜欢试探性地挑逗美女，看她钻不钻进他的圈子。他在电脑屏幕上打下一行文字：我写毕业论文有些忙，你过来看我嘛。说忙是显得自己更加男人，说来看我又像个孩子在祈求，这就是卢云这个男人的可爱之处。
        “真的？”另一端的她有些惊讶，又有些怀疑。
        “嗯。”
        “你想我啦？”她心中的欲望，在这几个字里显得淋漓尽致。
        “我想得天空中的花儿都开啦。”
        “怎么不是花儿都谢了呢，这个男人真幽默，”她边想边笑了起来，“但又觉得有些不对，天空中的花儿开放是一种什么样的景象啊？”她赶紧敲下了一行字“我真来啦。”
        “嗯。”
        “呀，再过一个小时就有一趟通往昆明的列车呢？”她高兴的跳了起来，但又不知道卢云是不是真想她去，她有些犹犹豫豫的。
        “那太好啦，你抓紧点。”
        她急急忙忙地打了好几行文字，“我们在手机上联系，火车快开了，我过去买票，还不知道来不来得及。”
        他又打了几行文字过去，她没有回。卢云静静地看着电脑屏幕祈祷她能买上这趟车的票，看着她QQ头像渐渐地暗淡。卢云想这应该是出发了。
        “我上车了。”她这几个字吵醒了卢云的手机铃声，响起周杰伦的《夜曲》。“一群嗜血的蚂蚁被腐肉所吸引，我面无表情看孤独的风景。”听着这铃声就卢云暗自问自己是不是一只想腐肉的蚂蚁。

岚山

（02）

        2008年5月23日，卢云起得很早，也可能是期盼着她睡不着。昆明的春天，繁花似锦，站在人行道上的法国梧桐忧郁得像一个寂寞的人。出站口的站牌显示2055次列车，晚点十分。
        “粉色的体恤，牛仔裤，红色的背包，在出站口的右边等我。”这条短信含情脉脉地显示在卢云的手机上。
        等了一会，卢云看了看手机，都9:20了怎么还没来呢。呼啸的声音从远处突然来了，像载来一场爱情，载来了女孩春萍。在昆明站的出站口等待这个远方来的朋友，出站的她和她描述的几乎没有差别，卢云一眼就认出来了。活力激情，阳光四射，他一下子觉得学电气自动化的春萍跟一般的女孩有些不一样，她干净利落，说来就来，没有遮遮掩掩。他想这多么像电气自动化的精确控制。
        在带她回学院的时候，在107路公共汽车上，卢云不知道怎么变得有些不好意思。纷繁复杂，像一朵花高兴得要炸。车辆转弯，请拉好扶好，她是个乖孩子，听见广播里的声音，将卢云抱的更紧。卢云偷偷地看了看她，像一条没有归宿的蛇，她也许没有察觉，她没有处女座的卢云敏感。

岚山

（03）

    在离学院不远的旅店，他们下了车。开了间标间。一张双人床、电视、洗浴都有，窗子靠近阳光明媚的昌宏路。“先去洗个澡，好好睡个觉，累了。”春萍朝身边站着的卢云温柔地眨眼。
卢云独自打开电视，心情像充满阳光的昆明，听见水哗啦啦地响，他什么也没看进去，他在勾勒一副美丽的风景。疲倦的旅途带给春萍也许是身心的疲惫，然而充满幻想的卢云来不及顾及这些。平时显得有些害羞的他，不争气的嘴角还是没有克制住内心的欲望。像一只小鸟对虫子的飞翔，一只嘴就从空中亲切地飞向了另一只嘴。
    她说你还说你害羞，这么大胆，春萍说她累了想好好睡一觉。听见她这样说，卢云就装着有点伤心，因为他很瘦，看起来就更加忧郁。给她一点静静休憩的时间吧，卢云想。然而这时春萍也许看出了卢云的心思，双手抱住卢云的脖子，一个幸福的飞吻一下掉在了卢云的嘴角。乖乖些别烦我，我睡会，她仿佛像个大人送个吻来哄小孩入睡，然而她自己睡了。为了不打扰她的休息，卢云哼着歌回到了校园。就在他刚刚躺上床一会，她就给他信息，陪我出去逛逛。

岚山

（04）

    不是女朋友也胜似女朋友，不是老婆也胜似老婆，下午，春萍带给了忧郁的卢云无限的快乐。在108路汽车之后，他们来到了昆明的南屏街，那是昆明最繁华的闹市。从来不喜欢逛商场的卢云和春萍一起很开心没有一点怨言。春萍牵他一起去买了可乐、瓜子，去翠湖公园。
    恰巧遇上昆明的道路改建，没法乘公共汽车直达目的地。很长的一段距离他们靠步行完成。这样可以看见一路的风景，也可以和她一起走过更多的时光，比公共汽车飞快的跑舒得多。
    在翠湖公园的时候，像更多的情人一样，卢云已经感觉她就是他的了。拥抱、亲吻、抚摸，毫不顾忌局外来去的旅人或说是恋爱的情人。翠湖是个不大不小的公园，很多情人的初次约会就在这里，就算两个陌生人走在这样的环境里，也想来个拥抱和亲吻。
    无论怎么看，翠湖就是翠湖，总之是情人和恋人的去处。卢云和春萍走在这样的环境即使发生任何事情都没有人觉得有什么不对劲，人人都在那里进行类似或是相似的人类活动。卢云也像其他的情人一样，把春萍抱在他身上。她的两条腿软和温暖，似乎是来自灵魂深处的依偎。她软软的身体接触他的时候，他真的不知道怎么说那的感觉，是暖和，是幸福，是心的飞翔。只有他和她才知道那一瞬间的触电，你说不是吗？那两只温暖的乳房靠近他胸脯那一瞬间的时候，他就想一辈子紧紧靠在一起，不再离开。那种感觉是没有去过翠湖公园就寻找不到的，那种感觉是没有接触过卢春萍的人就永远找不到的，那种感觉是没有在那年那月那日就寻找不到的，那种感觉是没有和卢春萍紧紧抱在一起就寻找不到的，那种感觉也许是翠湖公园那么多情人模仿的对象也许他们在模仿着别人，那种感觉也许只有卢云和春萍在2008年春天的翠湖公园才寻找到了。真的那种感觉也许你问春萍，她也无法形容当时的快乐，你如果问卢云，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当时的快乐，总之只有卢云和春萍才体验到了当时来自昆明、来自翠湖、来自傍晚、自来两个人，来自他和她的欢乐。如果你嫉妒或是羡慕，请你带上一个帅气的王子或是带上一位漂亮的公主去翠湖公园寻找来自他和她这同样的快乐。
    一颗古老的树，一半躺在水里，一半在空中撑起一片绿荫，坐在这颗树的根上，他和她都没有说话，静静地休憩。看见斑驳的树皮，她告诉他不想让时光白白地流逝，她说有一天他们也会像树皮一样老去。卢云又何尝舍得时光白白流失，看见她伤感而畅想未来的眼睛，把她拉过来坐在他的腿上，这样他和她感觉就要好很多。一瓶百事快乐放在袋子里她总不舍得打开，卢云打开之后喂她，她才勉强喝了一点。就在那时，她盯着树上的一只松鼠，看它孤单的跳来跳去，他不想打扰她的美梦，让她去看它跳跃之外的欢乐。他紧紧地把她贴在他的身旁，生怕她就像那只松鼠从一个枝头飞向另一个枝头，就像她从他的怀中飞走一样。想想这些，卢云更加懂得珍惜现实，把她抱在怀中的时候稍稍用了点力气，聪明的她也在那一瞬间感觉到了吗？
    夜幕降临的时候，她在一条为情人准备的凳子上，显得有些忧郁。她说卢云都找到了一个好的工作，她还不知路的去向。使得卢云感觉她也是一个懂得生活的女孩，懂得思考最贫贱的命运。她的这一想法，使得他和她更加近了。这种近，不是肌肤靠近肌肤，乳房靠近胸脯的近。她的双腿骑在他的双腿上，双手搂住他的脖子，在他的面颊和脖子上疯狂地吻，把对现实和生活的诅咒发泄给了卢云。卢云一时不知道怎么安慰她，他想这样的时候没有安慰的安慰就是最好的安慰，他想让她在发泄之后去慢慢反思，慢慢面对现实。
    卢云一手抱住她的腰，一手抓住她的脖子，轻轻地吻了吻她，希望她尽快有个好心情。慢慢抚摸着她柔软而富有弹性的腿，他的思绪飞翔到了遥远的地方。她挺了挺身，双手搭在他的肩上，他们就像一双鸟，在傍晚飞回故里的爱巢。
    就在这幸福的时刻，她叫他看前面一个四肢健全唱歌讨钱的人。卢云说本来这个富于才华的人应该寻找更加美好的生活，她说艺人的生活也许就是艺人最美丽的生活了。使得她说起更多的人，在流水线上即使每月一千来块，也照样生儿育女，比这个艺人的流浪生活过得有意义一点，她最后又回归到她的家人。卢云想一定是他们这些凡夫俗子的猜测没有达到艺人的境界吧。
    在那个夜晚他抱着的不紧紧是春萍，他更找到了她身上那种坚强的味道。卢云和她从现实到幻想，从幻想到现实，就像在校园里做回归与演绎的数学题。他不知道那个晚上她有什么收获。但卢云想他和她的心都是在前进、奋飞的路上飞翔的。
    在夜幕黑得什么都可以发生的时候，他和她原路返回。

岚山

（05）

    晚上，她睡在卢云身旁，他就天真幻想，像个孩子。想些什么他自己也不知道。卢云在心头默默地问，兴奋、激动、喜悦这些感情交加在一起的时候该用一个什么样的形容词呢？
    她叫卢云先去洗澡，他就乖得如她使唤的孩子。去洗手间用暖和的喷头冲了来自一天的疲倦，身上的尘埃和汗。他冲完之后，她也进去冲了个澡。冲完之后，她又把她换下的粉色的T恤和紧绷的性感的牛仔裤洗了，由于没有洗衣粉她就随便搓揉了一下。她搓揉的时候，轻快、自然，在家里一定是个勤快的女孩，他这么想。然后她把洗过的衣服挂在靠近昌宏路的窗子的衣钩上，等待水分蒸发。
    然后，她穿着睡衣躺在床上和他一起看电视，都没有看出什么兴致。随后她看看卢云，好像在等待他摆布。从她的额头、眼睛、脸蛋、嘴唇、耳垂，他都在寻找男孩与女孩的不同，或是男人与女人的不同。到了脖颈他都没有发现什么差异，然后他的嘴唇继续向下延伸，接触到了两只温暖延绵的山峦。双手伸过她的腰部在她的背部开始往上抚摸，越往上摸越能看见她清晰的肋骨，渐渐再上升的时候的，她的背部也慢慢上升，凹凸有感的脊柱起起伏伏的背部沟壑都在前胸闪现出异样的光彩。在双手的感觉下清晰如眼睛看见一般。越往上摸的时候越能看见两座山峦的起伏延绵和心的跳动。卢云的吻慢慢地从脖子向山峦转移，慢慢到了山脚下，又缓缓地向山的顶峰爬去，山腰是一圈一圈圆圆的弹性的肌肤，在逐渐转移到有些红晕的时候，他想起了童年。这里是生命的源泉，是母爱的大，是一代又一代个体生命的童年延续。他像个吃奶的婴儿靠在伟大的山峰，不知道去向，慢慢地玩耍，时不时地吮吸一下，然后才意犹未尽地下山，向山谷转移，去爬右边的山峰。模模糊糊地，十根手指在背部光滑的山沟、山壑、山山水水之间胡乱地奔波。这时她胸前的山峦也仿若地震学的描述，微微战栗或是错落有致的起伏，或是振动波一样地由近及远地传开去又由远及近地传回来。一分一秒的渐进的过程中，她暧昧的眼神像她的声音，向卢云诉说着什么又没有说。
    他们在呢喃的欢乐中，忘记了天空的星星还眨呀眨地向世人诉说，说了些什么，还有什么没有说，想知道的人都去问一问。问问那时的他和她。他们也许会异口同声地说，让星空去替他们诉说。逗过去，逗过来，卢云和她更加亲密了，说什么样的话都是天庭的声音，做什么样的事都是天经地义的事。
    慢慢的卢云的吻更加自由和疯狂，更加想寻找一个男人与一个女人到底有什么不同。他的吻开始下山，抵达山下的时候，清醒了一些。才知道这个就是生理学课程上所说的乳沟，他想山腰、山峦、山峰都应该能找到对应的生理学描述。
    当他的吻从她的脖子，左边的山沟、山峦、山腰、山峰下山到山腰、山峦、山沟，到右边的山峦、山腰、山峰转动的过程中，像儿时在母亲的怀中，他寻找到了一种快乐。玩玩耍耍，从一个地方到另一个地方的休憩。又似孩子时的淘气、顽皮、可喜，时不时吮吸一下山峰，又笑眯眯地滑动到山沟对着她笑。她也笑得哼哼地合不拢嘴，渐渐地她身体不断的起伏，快速地转移，又起伏的样子，让他格外地陶醉。是否她也陶醉，他没有问。在她陶醉的身体上他的吻仍然慢慢地下移。这时他明显感觉到她的腰部和髋部向上发生位移，如果用微分几何描述，一定是在Z轴上的曲线运动了。白白嫩嫩的大腿、小腿也左右摇摆，像风中的树叶。这时她身体的某些骨头抵达在他身体的某些骨头上，起起落落，有些舒服，有些水波荡漾的感觉。她双手一下一下地将他抱得更紧，吻也吻得更深，更加用劲，呼吸也渐渐加深。几分钟后，她又睁开眼看看他，边微微地笑边用舌头轻轻地抵他的唇。
    慢慢地他完全融如这些运动的牵引中，完成更加复杂的智能运动。灵魂与灵魂的抵达是没有顾忌，没有羞耻，不加考虑的欢乐。灵魂与灵魂的抵达，发狂，发疯，什么都可以忘记，似乎又什么都很清醒。看着她的整体他也感到越来越亲切自然。
    他疯狂的吻慢慢下移，离开沟壑，往更加平坦、圆滑、光洁的肌肤上滑移。不知不觉地抵达一个点，从一个个体脱离成另一个个体的点。
    往下转移，到肚子、小肚子、自由生长的幸福祥和的茅草丛。有些淡淡的味道和腺液的香，是两个身体上不尽相同的。茂密的茅草弯弯曲曲地生长，恐怕只有学过微分学和积分学的人才能用渐近、极限、无穷小、无穷大、有限无限的数学思想来勾画。这细细的一根一根，没有细数过的人就不知道，没有从一根往另一根之间滑动运移过的人就不会知道。没有尝过这茅草甘甜的汁液的人就不知道这里面的魔力或更深的味道。生理学上的描述，汗腺、腋毛、分泌系统带给的男女的引力，即使你学过恋爱引力学没有实践也检验不了这些真理的味道。
    抵达内心的东西总是在追根溯源，往更加隐蔽、孤单、阴暗的地方探索，才能寻求到真理。她身心的运动也仿若电磁学中的感应，不断和他的唇抵达的地方碰撞出欢乐的火花。
    在不断下移的过程中，有了两片深红细嫩的花瓣，在一张一合的碰撞中，像一只飞翔的红蝴蝶翩翩起舞。两片颤抖的红翅膀，又好似一只红蜻蜓在荷花丛中频频点水。轻轻地，我来了。一边对她说，一边轻轻地抵在两片花瓣之间的花蕊上。她娇声娇气地发出幸福的声音，你别挑逗我了，我受不了。分明又想再深入一些。两片花瓣悄悄挤压幸福的舌尖，两片花瓣之间夹杂的那只小小的蜘蛛，红颜色，没有毒。两片花瓣顿时成为红蜘蛛的毛茸茸的爬行的脚，抓住他的舌尖痒痒地舍不得离开。光滑洁白的双腿在床单上伸伸曲曲，两只温暖的大腿不时分开又不由自主地合拢。光滑的腰部带着圆圆的屁股儿，左左右右，上上下下地转动，无论在怎么的转动中都不让幸福的红蝴蝶离开幸福的舌尖。一会儿，她的红蜘蛛在床单上吐水，流成一条小溪……
    她笑的多么开心，他靠近她的唇。你好坏，你别挑逗我了，她显得很无辜。你就像我们机械课本上讲的内燃机，吸气、压缩、做功、排气，你挑逗人家分明就是这样的嘛。看着她这么会打比喻，卢云故意问，你的那只红蝴蝶、红蜻蜓、红蜘蛛寻找到红嘴唇、红舌尖碰撞的火花了吗？你这个坏蛋，她两只手生气地打在他身上，很轻很轻。

岚山

（06）

    卢云还清楚的记得一个女孩告诉过他昆明植物园最美的季节是秋天。也许是她喜欢落叶飘零，也许是她喜欢那红红的枫叶，更有可能是她陶醉在诗意凄美的枫叶飘零的快乐之间。

    卢云想他和春萍还是要去看看，春天，一切都是绿的。这一切的景色都像她和他的生命，年轻，充满活力与绿色的幻想。这也像他和她的心情，随时都像长满翅膀的小鸟，随时都想找个丛林飞来飞去。

    植物园的门票，全价8块一张，他和她都带有学生证，两人才8块。从北门进去到南门出来，他想那样就是一个暮色降临的晚上了。欢乐的两只精灵在春末的绿荫丛中飞翔。像一双眼睛一样清晰，又像两张照片叠在一起。

    在去昆明植物园的时候，他和她是转两躺公交才抵达的，你猜猜在公交上，她怎样才能坐上幸福的沙发？不是卖弄的说，女人都是他疼出来的。他和她抢到了公交最后一排的一个座位，这样他们即为老人节约了一个座位，然而这样又可以让他和她多发生那么一点点的心灵的碰撞。你说说这是天意的安排还是人为心灵的默契？聪明的你，下次坐公交车的时候是不是也该学学他们呢？

    当他坐上座位的时间，她就很随和地靠近了卢云，在没有任何语言的牵引下。学理工科的人都知道，这时候肢体引力开始起作用了，她轻柔地飞到了他的双腿上。温暖的脸庞靠在他的肩膀上，像在撒娇又像孩子要熟睡。她一只手搂住他的脖子一只手搂住他的腰，学电气自动化的她，多么会运用理论力学，这样在他身上的停靠，坚实牢靠，不容易飞出轨道。他就没有她那么高深，他只知道作用力与反作用力，力偶与力偶矩，他的左手在这样空间剩下的唯一轨道是：穿越她柔软的腋窝，来个直角转弯停靠在她的背上，或是拍拍她的右肩，轻柔地帮她锤锤背。他的右手只能在剩下的右边的唯一空间寻找新的轨迹？如果你看下文，你猜猜这个轨迹是该走什么路线？他的右手的肘关节只能一再地下靠，抵达她的大腿外侧。手腕、手心、手指只能做弧线弯曲，紧紧靠近她的屁股。左手不时拍拍她的肩背，右手掌不时拍拍她的屁股，你说这时侯的她像不像一个在大人怀中安眠的孩子？你说卢云的细心、精心像不像儿时照顾春萍的父母亲。你说她躺在这样一个人的怀中幸福地午睡，这欢乐不欢乐？如果你是个美女也奢华她这样的待遇，请你向她问问给她幸福的人在哪里？你问问给她幸福的人读过多少书有多么博学，怎么理解人类的幸福的？如果你是个帅哥，你也应该咨询咨询，不过这幸福的奢华不给钱他可不告诉你哦，你把美女抱完了他还抱什么？

    上面说了这样多，现在才开始进入植物园的门，你如果没有耐心往下看，请你停止脚步。

    步入植物园，一切都宁静和谐。一边欣赏美丽的风景，一边牵着温暖的姑娘，一个男人在这个时候还奢求什么？

    走一会他又偷偷看看她的欢乐。走一会，她摘摘路边的野花。卢云又把她搂在身边吻吻，让那软和温暖的海绵靠在他的胸前，他们的双手都在彼此的身上移动。他只知道这样的抚摸是一种幸福的享受，她那一刻也体验到了吗？

    这样走走停停地玩耍，不是要看走多远，而是在走动的过程中欣赏沿途的风景，让彼此的身心快乐。转过一道林间小路，这边地上的密密的软和的青草，躺在上面很有感觉。他想在上面享受幸福的午睡。一切都不考虑，没有什么包袱，思维随意自在，说躺就躺下享受软绵的绿色地毯，然后转过一个圈子，把她拉在他的身边，她像温顺的小鸟，偎依在他的怀中。他一边看蓝色的清空，一边看她流线美的身体。他像一个摄影师一样，把她和天空构成成一幅完美的画卷。又把她细嫩的双手拉到他的脸庞，每当她轻抚他的时候，他心中就奔放出一股股幸福的暖流。这样逗留了一会，他们又向新的目标前进。

    这时他的左手，搂着她的肩膀，像抚摸一个童稚的孩子。这只左手也没有这么简单，又仿佛是在给她指明他们观光的方向。他的这只左手多么的伟大，在完成爱抚姑娘的同时，还使唤着他们休闲的去处。

    一会儿，他又把她抱起来。把她的双腿分开，贴身地抱在他的身前，她用双手搂住他的脖子。这样把她抱在空中，你怎么来形容那时两个人的快乐？他找不到比喻的句子，就干脆这样描述：我像一头狼，在抵御从空中飞来的一头发情的母狮子。慢慢的我就像狼一样地抱着她来回走动，不过多久我们就到了昆明植物园的标本陈列室。在标本室来回几个圈圈之后。他们去了一个小小的院落，那里种了几行蔬菜。里面的那个园子堆满了落叶，小道留下了刚刚清扫的痕迹。

    后面的风景更加精彩！在时间溜走的记忆之深他什么都不想说，让暮色降临的夜空继续诉说他们一个晚上的故事，一男一女的故事！

岚山

（07）

    也许是该分别了，美好风景总在季节里更替。在走出旅店的时候，卢云把她带到了汇尔多购物中心，买了些他们想吃的，她提议想去他的校园走走。
    找不到什么合适的语言来描述离别。他像天空里一颗孤独的心，抱在手中的春萍，仿佛瞬间就要飞走了。他们在草坪上坐了一会，就回到了自习室，在教室里嗑瓜子。一会卢云的同学的彪娃就带着他的老婆进来了，四个人在一起。
    彪娃问她是谁卢云真不知道该怎么说，一会在彪娃离开的时候，春萍才问他怎么不说是老婆。卢云一下被春萍逗笑了，她真的很率真、可爱！
    最后还是不知道怎么度过那两个人在一起的短暂的时间，又回到了草地，那两天的卢云很疲倦。躺在草地上就想睡觉，春萍又不想把把时间浪费在睡觉上。于是他答应送她去昆明站。由于到永平路的时间离上车还很早，他和她就在花鸟市场上东看看西瞧瞧。
    只有那小小的耳环挂在她的耳朵上，卢云才明白一个女孩最需要什么。在她离开之际卢云回忆了一下他留给她的纪念：那是她从他身上取下的，2007/7/21天乐诗歌朗诵会的纪念钥匙链，这是卢云最珍贵的东西，春萍说她要卢云身上最珍贵的东西。《海子的诗》中间夹着两张，卢云在翠湖公园的照片，这就是他送给春萍的全部礼物。
    在火车离开昆明站的时候，卢云收到了一条短信：我上车了……谢谢你这几天在昆明对我的照顾，在这里我玩得很开心，跟你在一起我也很开心我想把这份记忆埋在心里，但愿某年某月想起还像昨天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