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妖与水妖

牛虻

    水妖爱小妖。这是无法改变的，不管发生什么事。
    水妖从来不说小妖是苦命的孩子。在水妖看来，小妖很幸福，因为她拥有水妖全部的爱。
    外婆总是抱着小妖，然后死盯着看，似乎要把小妖看透。看了很久很久，终于从嘴里蹦出几个字：真是个苦命的孩子。
    小妖不懂这些字的含义，依旧对着她的外婆笑，然后要求外婆，继续抱她。
    水妖爱小妖，除了给小妖全部的爱，水妖一无所有。
    除了小妖的外婆，总有一些人在背后骂水妖，是个无情自私外加冷血的女子。仅仅因为水妖不顾小妖将来的生活，一意孤行，用一张纸休了小妖的爹，也就是水妖的男人。
    水妖从没后悔。因为水妖有杂草般的性格，坚韧。
    或许水妖自私，但是水妖亦是站小妖的立场来考虑此事。小妖的爹仅仅因为小妖是个女儿，跟他妈妈一起嫌咱的小妖。从小妖生下来的那一刻开始，到小妖四五个月，依然没有停止。无奈，水妖只能如此。
    因为水妖爱小妖，小妖是水妖生命的延续。水妖不允许有人对小妖有意见，既是小妖的亲爹也不可以。
    小妖很幸福，因有个爱她的水妖。
    每天清晨五点半，小妖睁开双眼，躺床上，一动不动。用她细细的双眼开始搜索身边的一切。在看到水妖还躺她身边时，马上起床，爬到水妖的身上，把水妖坐身下当马骑。嘴里念念有词，仔细一听，原来是：驾，驾。很怪异的。但也折腾人。可水妖依旧感到快乐。最后，水妖使出一招，伸出两手的食指，往小妖的腋窝下一动，小妖马上投降在水妖的怀中，咯，咯……笑个不停，依旧如母鸡般的笑声。这是快乐的声音，水妖沉醉其中。
    水妖是个注重精神生活的女子。
    即使日子过得破碎不堪，始终把精神放首位。对小妖亦是。独自一人的时候，看着熟睡中的小妖，低声自语，小妖啊，即使不能在生活上给你最好的，在精神上水妖能给你最好的，一定能。
    小妖在长大，一天一个样地变化着。水妖的心是欣慰的。
    每每要带小妖出门溜街的时候，看着小妖屁颠屁颠地跑去穿自个鞋后，再从鞋柜里拿着水妖的鞋放门口，水妖的心在流泪，那是高兴的泪，因为咱的小妖是一个如此贴心的宝宝，这时的小妖才多大，十五六个月。
    小妖也是个倔强的孩子。喜欢跟她的表姐抢东西玩，抢不过的时候，摸着泪叫咱过去帮她一起揍她的表姐。无论你把嘴说干了，也无法从她的手中把东西还给她表姐。无奈的水妖，最后试着说，小妖，你把东西还姐姐，水妖给你讲故事。没想到，这招还真灵。小妖把手一伸，给。咱，晕了。
    小妖爱看书，或许是遗传水妖的吧。在小妖还是二个月大的小婴儿时，每晚七点，把小妖抱在怀里，读一本本绘本，画面简单，色彩不是很艳丽，文字很少，但是内容却很丰富，让人有很多的想像空间。水妖一本一本的念。不知不觉，小妖长大了，也会拿着书，坐床或地上，自个开始翻着。很认真的样子。
    小妖最喜欢的几本书，《狼狼》《月亮的味道》《流浪狗之歌》。每当睡觉前，总要叫水妖或她的外婆念给她听，方能安稳入睡。从她偶尔的梦话中，还能知道她做梦了，梦境中有她的狼狼和汤姆，还有好吃的月亮，和狗狗旺旺。
    离开小妖一个多月了，水妖要上班。小妖跟着她的老外婆生活。从电话里，水妖知道，小妖在吃饭，小妖让阿姨带出去玩了，小妖在拉臭臭，小妖在看书，小妖在听歌。虽然电话的那头，小妖口齿不清地说，水妖依旧明白咱的小妖。从她喊水妖的名字中，水妖感到小妖在想水妖。很想很想。
    小妖，你知道吗？水妖也很想很想你，想得水妖从骨髓中流出的泪都是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