翡翠湾食安云台

 找回密码
 翡翠湾永续农场*注册

QQ登录

只需一步,快速开始

搜索
热搜: 活动 交友 discuz
查看: 2270|回复: 1

唐浩*胡晓梅:恶是迷人的东西。

[复制链接]
发表于 2013-10-6 04:13:05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圣经*旧约*传道书》一代人来,一代人走,大地永存。太阳升起,太阳落下,太阳照常升起。One generation passeth away, and another generation cometh: but the earth abideth for ever. The sun also ariseth, and the sun goeth down, and hasteth to his place where he arose.@翡翠湾农场 @海子
   
唐浩*胡晓梅:恶是迷人的东西。http://www.douban.com/note/122833328
    姜文:外界看来,我是改天换地,其实我是在被另外一种东西掌控。

    把人际交往的互动因素取消了,没有倾听and回应,只剩下单一的“表达自己”。
    从心理学的角度,这是病态自恋的症状。我们知道,自恋是一种将兴趣集中于自身的心理注意力(1968年美国心理分析学会的定义)这可以出现在每一个人身上,尤其在青春期阶段and恋爱关系里。但,正常与病态的界限在于,病态自恋者不仅将内驱力朝向自己,还把外部关系都朝向自己。即,正常自恋对主客体有所区分,能意识到Ta人有别于自己的态度and需求;但,病态自恋者不同,Ta无视环境和Ta人,眼中只有自己,哪怕周围的一切变了,Ta都可以视而不见,别人的感受and情感,Ta难以接收and无法共鸣。
    姜文就是这样,他曾坦承自己缺乏适应性:我是40岁之后才开始认识到社会要认识要适应,不是随意能改变的。我刚刚进入社会。
    他也描述了自己单向度的沟通方式,有着“强烈的说服人的愿望,要把自己的东西给别人”同时又觉得“人与人,沟通的困境是巨大的。有时候我是有意不想理解,有时候是真的无法理解”。
    对于这一类自恋型的人,精神分析学家卡伦*霍尔奈这样描绘Ta们的成长历程:童年时通常倍受宠爱,很早有了自己优越于Ta人的意识;在成长过程里,视自己为天之骄子and命运的宠儿,迷信自己的能力,以为自己战无不胜;成年之后,对自己的伟大与独一无二深信不疑,这赋予了Ta们“劲头and永不衰落的青春”但,过高的自我评价,也往往引发不安全感,Ta们需要反反复复对此求证。这种人的行为有强迫性,and试图通过“自我崇拜and魅力训练”来主宰生活。Ta们往往无休止地谈及自己的才华and功绩and杰出品质,需要无穷无尽地通过Ta人的赞美and爱慕and崇拜and忠诚来确认Ta们对自我的评估。Ta们期望得到别人无条件的爱,无论Ta们自己如何践踏别人的权利。
    童年的姜文应该说是时代的宠儿。他是大院儿子弟,身上流淌着“红色贵族”的血液,是根儿红苗儿正的革命接班人。在Nei个
以“阶级斗争为纲”的铁幕年代,可想而知,阶级壁垒多么分明。享有特权者,高高在上。在红墙之内,门口还有守卫,Nei些子出身不好或站错队的人却无处安身,打翻在地and还有铁蹄踏上来。相对于黑五类子女的饱受蹂躏and胡同儿孩子的灰头土脸,大院儿子弟是幸运儿。Ta们地位超然,条件优越。别人去上山下乡,Ta们利用关系参军;别人在建设边疆,Ta们在大街上泡妞打架,享受苏联老大哥的舶来文化。故,文革对于很多人是噩梦连连,but对大院儿子弟却是五彩缤纷。
    姜文拍另一个大院儿子弟王朔的小说,名字就改成了《阳光灿烂的日子》and借此炫耀自己的美好青春。他曾说过:那时的天比现在蓝,云比现在白,阳光比现在暖。我觉得那时好像不下雨,没有雨季。那时不管做了什么事,现在回忆起来挺让人留恋,挺美好。我就随着这个心理去拍这个片子的。
    之后的改革开放年代,姜文也一帆风顺,如他所说:我算是少年得志吧,一个从大学一毕业就变成了一个所谓腕儿的人,很多事情都很容易,来得都很容易,说来就来了,所以我当然也会有一些人生的错觉。
    这种享有特权的感觉,是自恋者的典型特征。
    《阳光灿烂的日子》里,姜文怀念的不只是美好的少年时光,更重要的是特权阶层的优越感,权力带来的居于Ta人之上的快感。这种权力的快感,除了生活上的安逸享乐,还包括随意地凌辱and贬低那些无权者。
    早在1999年,学者朱学勤就谈到了姜文的大院子弟做派,以及他如何在电影里重温权力对“沉默的大多数”的轻蔑:我在电影院里看到《阳光灿烂的日子》结尾,这群人坐在林肯牌豪华汽车里兜风,最后对着观众说:傻屄!惊讶得从座位里站了起来。而所有的影评家都在为这部电影叫好,观众也跟着拍巴掌。面对这样的社会,我哑口无言,Ta们是有理由对着这个社会得意洋洋地说一句傻屄了!
    朱学勤无疑是敏锐的
,他注意到尾随特权者后面的“叫好”and“拍巴掌”and这些正是自恋者孜孜以求的“过度赞美”and同时也强化了自恋者“鹤立鸡群”的自我定义。
    我们的文人早习惯于在宣传机器里当吹鼓手,我们的百姓早就浸染在奉承文化里无力自拔,姜文又怎能不在众口一辞的表扬声中高歌猛进?姜文的优越感又怎能不在好大喜功的文化里茁壮成长?
    在媒体见面会上,姜文可以一言不合便“龙颜大怒”and公然羞辱记者,还放话:不跟我站一边儿的人,那就对不起了。
    遂,有记者因此找着了采访窍门:从恭维切入,像供奉神灵,决不提出任何质疑。
    一个曾被姜文钦点的电影杂志记者,这样夸耀自己的知情识趣:我对姜文的评价,他听着明显特别受用---我发现当一个人被夸到了点子上时,Ta是绝对谦虚不了的。
    在被他表扬了一番之后,我就开始急切地回报他,我说:你那什么什么片子太牛逼了。
    话说了一半,我猛地停下来,问身后的同事:我这是不是太肉麻了?
    姜文说:我听你这些话,可是挺高兴。
    然后这位记者领悟了:聊天的过程,是我欣赏一个顽童在那儿炫耀自己的冒险经历的过程,就像撒欢喝啤酒一样。
    聊到后来,这位记者对自己担当的拥趸角色更投入了,连满嘴脏字都要上纲上线到爱国抗日的高度:把姜文的话全在这儿摆出来是件危险的事,而且这人话里脏字特别多,我想和抗日那会儿中国人骂日本鬼子的脏字一样多。但骂人在有些人嘴里真就像种文化,一种特别有劲的文化,所以我要是能把姜文的话全摆在这儿,那简直就有点儿完美and疯狂and伟大了。
    说白了,姜文要的就是阿谀之徒。
   
各路媒体就是一面面的镜子,他要从中照出自己的光辉形象,就像白雪公主的后妈每天的例行功课:魔镜魔镜告诉我,这个世上谁最美?
    在所有的对话里,他最感兴趣只是自己,话题走不了多远,总要拉回到自己身上,别人不表扬,他就自吹自擂。
    姜文偶尔也会觉察自己的乏味:其实我非常自卑,也许是自恋,大部分时间,我讨厌我自己,比如我做的节目我就很少看……为什么?因为每次我看见自己,我就烦。我觉得我还能做得更好一点。
    听上去像自省,实际上是欲盖弥彰,他什么时候“自卑”了?
    在《太阳》的宣传期,他避而不谈电影内容,说“我不是不透露,是自己讲不清楚”但,对于听到的每一声赞美却要不厌其烦地复述出来:
    看完电影后,有人告诉我,这部影片中涵盖的内容几乎可以拍八部电影。
    昨儿晚上,一帮朋友跟我说,Ta们看完片子后一直没睡,在酒吧里聊了很多,一直聊到半夜。我觉得可以让人想到半夜的片子,那是件很让人非常有满足感的一件事情。
    在威尼斯,一帮80后的上海小丫头看后对着我跳脚,说‘老姜,你没骗我们’。确实来劲,但,她们也觉得那种来劲没法用语言描述出来。
    但,光是赞美仍然不够劲,还得赞美成独此一家and别无分号。
    姜文谈起自己的那部处女作,强调的就是“天才论”:《阳光灿烂的日子》那会儿有些玩儿票儿,什么心态呢?(中国电影)忽然就出了大师了,(导演)开始划代了,我寻思出什么事了,这都还半成品呢。要不我来一个,让你们瞧瞧!我那时候挺狂妄的。剧本我40天就写完了!
    这部《太阳照常升起》也不例外,在“天才”的嘴里一嘟囔就大功告成了:我第一次讲这个故事是在2004年11月22日,我的工作室里十几个人坐了一桌。开着那个录音机,我给他们讲了这个故事。加上掌声的话,那段录音差不多是01小时45分钟,比现在的电影短点儿。
    并且,非气死专业人士不可的是,他平时不爱琢磨电影:我跟电影界混得很少,我跟电影混得也很少,好多片儿我没看过,我喜欢看的就几个,完全凭兴趣。
    天才就是这样的:不扎堆,不刻苦,玩儿似的,随便一出手,就一鸣惊人,掌声雷动!
    这是病态自恋者的一大特征,总认为自己具有无限能量,能够轻而易举获得巨大成功。而自己的无所不能,凭借的不是自身的努力,而是天生的造化---自己是被“上帝”选中的人。
    也因为如此,他迷恋and渴望的是“戏剧性的荣耀”and决不是老黄牛般勤勤恳恳地耕耘,那些“日常的平庸任务”对他来说是“屈辱的事情”。
    南都:Ta们说你创作的过程是:跟自己较劲还不过瘾,还要把别人叫来较劲。较劲固然是追求完美的手段,但,您不痛苦吗?
    姜文:你看我长这么胖,脸这么圆,这样的人一般不是较劲的人。我不是的……你叫我努力and认真,那是不可以的。
    南都:您在工作中难道不是一个努力认真的人吗?
    姜文:我为什么很长时间才拍一部戏啊?有些东西让我认真是认真不起来的,我只能稀里糊涂的,我真遇到来劲的东西,我才会玩味,这个时候我是有兴趣的,浓厚的兴趣,欲罢不能,和努力and认真不是一回事儿。
    “努力和认真”对姜文来说,可不是什么褒义词,他的理想化自我手持一根魔杖,随意指指戳戳,大局已经在握。这也就是他在《太阳照常升起》中呈现的形象:皮衣,皮靴,猎枪,围巾,是那个贫瘠时代最耍酷的造型,整天背着一杆猎枪晃晃悠悠,打野鸡百发百中,吹小号女人上门,去杀一个惹恼自己的家伙,对方还主动认罪求死。他浪游人间,追求着一种恣意放任的自由。但,必须强调,这“自由”并不是受法律保障and规限的“形式自由”而是“从必然王国到自由王国”的“实际自由”and其实也就是文革里那种“和尚打伞无法无天”的自由。
 楼主| 发表于 2013-11-1 06:10:25 | 显示全部楼层
云拥帝阍多少重,风翻赤帜晦明中。锤头喋血岂无迹,镰刃封喉自有锋。
虚掷头颅千万数,尚留肝胆几分红?灵狐隐约鸣深泽,雷激高天劫未穷。
回复

使用道具 举报

本版积分规则

小黑屋|手机版|Archiver|翡翠湾食安云台 ( 京ICP备17024305号-1 )

GMT+8, 2024-5-21 18:07 , Processed in 0.042747 second(s), 13 queries .

Powered by Discuz! X3.4

© 2001-2017 Comsenz Inc.

快速回复 返回顶部 返回列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