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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榨法and热榨法and浸出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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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9-27 01:34:18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我们平时吃的植物油大都是传统方法---热榨法或浸出法制成的,营养都有很大的损失。
        以花生油为例,传统的花生制油工艺主要是高温压榨和溶剂浸出。
        高温压榨一般是120度高温,传统工艺120高温制取花生油,严重破坏了花生中的营养成分,值得注意的是,不饱和脂肪酸加热后可以变成饱和脂肪酸,所以传统植物油经过高温蒸炒后其性质已经改变,油中的不饱和脂肪酸变成了饱和脂肪酸,长期食用,不但会引起肥胖,还会使胆固醇升高,引起动脉硬化/高血压和心血管病,对人体健康存在很大潜在危害。除此,传统食用油经高温煎炸后会形成由100多种挥发物混合成的油烟。油烟容易伤肺,更伤皮肤,部分挥发物实质会导致癌变,这给家庭主妇造成了很大的困扰。一般来说,油脂精炼程度高,发烟点就高。
        浸出法是采用溶剂油(6号轻汽油)将油脂原料经过充分浸泡后进行高温(260度)提取,经过“六脱”工艺(脱脂,脱胶,脱水,脱色,脱臭,脱酸)加工而成。最大特点是出油率高,生产成本低,价格低于压榨法。但,260度高温精炼工艺损失了天然植物油的原汁原味,脂溶性维生素也受到极大破坏,且残留微量6号轻汽油。新出台的国家标准规定,浸出色拉油溶剂残留标准:一/二级每公斤不得超过10毫克,三/四级不允许超过50毫克,这说明合格油品中仍然含有汽油残留。美国营养学家阿德勒*戴维斯博士研究指出,未经精炼的植物油中所含的维生素E可以防止胡萝卜素/肾上腺素/性激素及维生素A/D/K的氧化破坏。但是,溶剂浸出所得的花生油必须经过碱炼脱酸等多道精炼工序才能作为食用油脂,而精炼过程又会使某些营养成分损失,其中维生素E极易被氧化,在精炼油中,维生素E已荡然无存,同时溶剂残留对人体健康直接造成不良影响。专家告诫,油脂精炼后被氧化,虽不易腐败,但只能供应能量,没有其他营养价值。如精炼油/人造奶油等。本世纪以来,人类对这种油的摄入量增加了两倍,造成心脏及肥胖的疾病增加。
        如果花生油采用60℃冷榨技术,不经高温蒸炒,极大降低了对花生营养成分的破坏,确保了各种维生素/矿物质和单不饱和脂肪酸的完整保留。
 楼主| 发表于 2011-9-27 02:03:53 | 显示全部楼层
        大豆油,取自大豆种子,大豆油是世界上产量最多的油脂。
        大豆毛油的颜色因大豆种皮及大豆的品种不同而异,一般为淡黄/略绿/深褐色等。精炼过的大豆油为淡黄色。
        压榨大豆油:大豆经直接压榨制取的油。
        浸出大豆油:大豆经浸出工艺制取的油。
        转基因大豆油:用转基因大豆制取的油。
        大豆原油:未经任何处理的不能直接供人类食用的大豆油。
        成品大豆油:经处理符合国家标准成品油质量指标和卫生要求的直接供人类食用的大豆油。
        大豆油的色泽较深,有特殊的豆腥味;热稳定性较差,加热时会产生较多的泡沫。
        大豆油含有较多的亚麻油酸,较易氧化变质并产生:豆臭味
        从食用品质看,大豆油不如芝麻油/葵花籽油/花生油。
        国家标准GB1535-2003《大豆油》将大豆油按质量分为四级。消费者选购大豆油时,可以从标签上了解大豆油的种类(压榨或浸出)质量等级等。用转基因大豆制取的油,在其标签上标有《转基因大豆油》字样。
        2004年我国开始执行食品安全市场准入制度,销售的各类大豆油均应有QS标志。
    大豆油中含有大量的亚油酸。亚油酸是人体必需的脂肪酸,具有重要的生理功能。幼儿缺乏亚油酸,皮肤变得干燥,鳞屑增厚,发育生长迟缓;老年人缺乏亚油酸,会引起白内障及心脑血管病变。
    大豆毛油有腥味,精炼后可去除,但储藏过程中有回味倾向。
    豆腥味由于含亚麻酸/异亚油酸所引起,用选择氢化的方法将亚麻酸含量降至最小,同时避免异亚油酸的生成,则可基本消除大豆油的回味现象。
    精练过的大豆油在长期储藏时,其颜色会由浅变深,这种现象叫做:颜色复原
    大豆油的颜色复原现象比其他油脂都显著,油脂自动氧化所引起的复杂变化是其基本原因采取降低原料水分含量的方法可以防止这种现象的发生,此法正广为采用,基本上解决了大豆油色泽。
        豆油除含有脂肪外,在加工过程中还带进一些非油物质,在未精炼的毛油中含有1-3%的磷脂0.7-0.8%的甾醇类物质以及少量蛋白质和麦胚酚等物质,易引起酸败,所以豆油如未经水化除去杂质,是不宜长期贮藏的。另,精制豆油在长期储存中,油色会由浅逐渐变深,原因可能与油脂的自动氧化有关,因此,豆油颜色变深时,不宜再作长期储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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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9-27 02:53:20 | 显示全部楼层

选购花生油---冷榨还是热榨?

        60度冷榨;冷榨,营养成分最为完整……类似的冷榨花生油的广告,近段时间宣传得沸沸扬扬。花生油,选冷榨还是热榨?
        现在市面上的榨油法有冷榨和热榨之分,冷榨在加热过程中,温度在60℃左右,但榨出来的花生油不香,还可能有生味,口感不好。热榨花生油温度则要超过120℃,既可保证香味,也可保证油品的营养。
        冷榨或许只是一种噱头,目前并无法取代热榨法。
        冷榨和热榨的不同工艺,会影响花生油的香味,但对花生油的营养价值则没多大影响。营养价值主要跟油榨出后的后续处理有关,油榨出后要经过滤/脱色/脱蜡等处理,如果后续处理不当或工艺落后,就易使维生素E锌等营养素流失掉。
        针对一些消费者喜欢买小作坊里出品的花生油,业内人士提醒,这些油可能有健康隐患。
        这是因为技术不同and机器不同and油榨出后的后续处理不当等,都会影响花生油品质。部分小作坊的压榨工艺相对落后,大多没有后续处理的机器及工序,因此易使油的酸价超标(即:油易变质)水分超标(即:油不纯,易起泡沫)杂质多(如胶体杂质多,重金属及农药残留等)这些对身体健康都有潜在危险。
        再者,花生油讲究原料质量,得选新鲜优质的花生。霉烂的花生会影响油的品质。若小作坊制作工艺不讲究,会出现榨出的油酸价过高and黄曲霉素含量超标等安全隐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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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9-27 02:58:09 | 显示全部楼层

农家自制花生油---如何保证质量和安全?

        01. 食用油的两种生产方法
        浸出法:把花生/大豆等油料作物放在化学溶剂中,一般是轻汽油,这样油料作物里的油性成分会分解到溶剂中,然后再提炼。这种方法非常不安全,特点是产量大。
        物理压榨法:这是几乎所有厂家都标榜的方法,就是用外力挤压油料作物,把油压榨出来。该法保证了油品的原汁原味,但产量极低。
        02. 物理热榨法:具体是把花生打碎炒熟后压榨,过滤后产生花生油。
        优点:这样的油可以生吃,不用任何化学药剂,原汁原味。
        缺点:无法大量加工,因为是人工操作,无法规模化,且保质期短。
        03. 关于黄曲霉素
        黄曲霉素是致癌物质,存在于受潮/腐烂/发芽的花生等作物中。如何避免呢?在加工过程中,坚决杜绝有毒花生。为了保鲜,可每次只加工200-300斤油,用料600-700斤花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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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9-27 03:00:07 | 显示全部楼层
        冷榨花生油:采用6个筛以上的精选优质花生米,通过去红衣and60℃低温冷榨and过滤工艺所生产的花生油。
        物理压榨法,分为两种:
        01. 热榨
        热态蒸炒,带皮压榨的制油工艺。首先将原料入在锅内热炒,然后经榨油机器进行榨油,这样的工艺优点是油香出油率高,且剩余的残油较低。缺点是经过热榨后的原料在高温加工后,原料本身的生物活性降低。
        02. 冷榨
        减少了高温加热的工序,是靠物理机械的巨大压力将油脂从原料中分离出来,提纯精制而成。它融合了现代的高科技过滤提纯等技术,具有整个生产过程无污染,产品天然营养不受破坏,减少了蒸/炒/浸出等加大出油率的工序,更大限度保留了原有的生物活性。
        花生油制取工艺流程比较:
        01. 传统物理压榨工艺流程
        花生米→清理除杂→破碎→蒸炒→压榨→毛油→精练→成品油→饲料级花生饼
        02. 冷榨工艺流程
        花生米→脱红衣→花生仁→清理除杂→调质→冷榨→冷榨毛油→粗滤→清滤→优质冷榨油→优质花生饼→粉碎→花生蛋白粉
        冷榨花生油9大健康优点:
        01. 无蛋白质热变性;
        02. 无溶剂残留;
        03. 含天然抗氧化成分;
        04. 无黄曲霉毒素;
        05. 无转基因GMO成分;
        06. 无胆固醇成分;
        07. 无化学品和防腐剂;
        08. 不破坏花生中各种营养成分;
        09. 烟点高,油烟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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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9-27 03:03:44 | 显示全部楼层

古法小榨花生油*秘诀:

    * 上品花生,天赋浓香
    古法小榨花生油仅选用青岛(东经120°20'北纬36°05'花生故乡)出产的当季新鲜上佳花生,粒大饱满,含油量高,营养丰富;将入库前的运输/储存时间缩至尽量短,以保证原料花生的上佳品质,这是目前市面上极罕见的。
    * 传承小榨,创新工艺
    古法小榨花生油的精髓在于:小榨。这一传承自1918年的经典技艺,经过近百年的传承和创新,保留了原始工艺核心---小批量压榨,榨出的每一滴油都是花生精华所在。
    * 百年古法,典藏佳品
    花生油的天然醇香,关键在于严格地控温烘炒。古法小榨花生油的烘炒手法/火候和加料秘诀都传承了1918年工艺,在炒料的过程中,温度控制在产香黄金温度,所以特别浓郁醇香。产出毛油之后,采用低温干法脱胶和特殊的过滤方法,以确保花生油的留香/去杂,去除花生油中磷脂和非磷胶质/高熔点饱和脂等易析出的成分;同时为做到花生油的历久醇香和延长其储存周期,采取了充氮保鲜方式,保证油品的天然品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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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9-27 03:05:02 | 显示全部楼层
必须要有好原料。如果原料差,怎么也不可能榨出好的油来。
原料是花生油的本源,
古法小榨花生油所用的花生都是经过了严格挑选的青岛新鲜上品花生。
此外,碾碎/蒸胚/炒料/压榨/冷滤/储存,
每一道工序都由专家小组把关,确保每一细节都尽善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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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9-27 03:08:32 | 显示全部楼层

榨油坊*老油坊*加工工艺:

    榨油坊,农村榨油的场所。一般为现场加工。
    油坊榨油,多为副业,多为秋后开工,春耕大忙前收摊。以花生/黄豆/油菜籽/芝麻/棉籽等为原料进行榨油。
    榨油所余之渣因其形圆,统称之为饼。豆饼/花生饼/棉籽饼皆是上好的饲料和有机肥料。
    花生米经碾压机破碎后,成为花生坯。
    将花生坯装桶。每桶称取二十四斤坯子。每二十四斤坯子压榨一个花生饼。
    放入蒸锅蒸约五分钟(一吨容量锅炉供气)将花生坯蒸熟。此为第一熟。
    蒸好的花生坯,进入平底炒锅炒制。每个坯子炒约五分钟,此为第二熟。
    在平底炒坯机炒好的坯子,自动进入到圆锅炒坯机,进行最后一次精炒。直至花生坯子炒至金黄油亮,有浓郁的花生香气。(用传统大铁锅,锅沿直径1.2米)时间约五分钟。此为第三熟。
    榨好的油,香气浓郁醇香。利用传统立式一百吨油顶式榨油机,进行压榨花生油。压出的浓香花生油,放入容量三百公斤的大缸中暂储。经半个月的自然静置,花生油就可以上市销售了---油质清亮,醇香天然。
    榨完油的花生饼---上世纪六七十年代,老百姓都用破碎后的花生饼,拌上玉米碴/地瓜面等做饭,俗称:碴咸饭。而今,花生饼是畜禽养殖的优质原料,还是钓鱼的好饵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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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9-27 03:11:04 | 显示全部楼层

《记忆中的榨油坊》

    从我很小记事的时候,家里就开始榨油了。
    夏天携着八闽特有的酷热到来,村里小庙边的金黄稻田开始散发着稻花香气,全家人就张罗着准备榨油了。
    父亲早早打开仓库,叔几个拿起几根粗木头和麻绳,把笨重如铁牛的榨油机等扛出仓库。随后,父亲就独自一人,卸下了榨油机上的轴/钢圈/螺丝等部件,用粗布一遍遍地擦拭干净,再上油。榨油机,脱壳机,过滤器,一一拾掇得光鲜埕亮。
    每年七月十五是“鬼节”村里请来莆仙戏团唱戏。此时,家家户户的花生也已经烘干,并用农村里特有的尿素袋装束完毕。外村人就一袋袋捆把花生绑上两轮平板车,然后像螃蟹一般浩浩荡荡朝我家奔来;村里人就是一根扁担,两只竹制大箩筐,装满着花生便颤悠悠地一路走来。而回去的时候,肩上已经摇晃着两桶清亮见底的花生油。
    一袋袋硬邦邦沉甸甸的花生到了我家,过了秤之后,先脱壳,再送到烘烤炉里烘熟。一般一炉十分钟,一粒粒花生米就已经烤得金黄焦脆,散发着诱人的香味,完全做得下酒佐料。而当我父亲青筋暴露的右手如吊车般擎着大铁勺,把炒熟的花生放进榨油机巨大的漏斗时,一股奇香伴着榨油机的“汪汪”声迅即弥漫开来。每次我饥肠辘辘放牛归来,这股异香和邻家黄狗般的“汪汪”叫声就变得格外亲切诱人。
    那时,榨油坊在方圆十里之内屈指可数。不少山那头的人甚至开着拖拉机把一袋袋花生运过来,很快,院子里就堆得小山似的。为了给潮水般涌来的花生挪地方,第二年家里二楼铺上了地板,而当年花生同样大摇大摆占领此地,让这个新开拓的空间显得狭窄逼塞。记得年小的我和几个兄弟姐妹玩捉迷藏,往往躲在花生堆中,每每成功脱逃。
    榨油时节一开始,我就常常站在大院门口,沿着门前弯弯的泥石小路极目眺望,当远远看到一辆平板车的影子时,心中便蕴着无限的希望,犹如鼓满了风的船帆,一股莫名的冲动在心里涌动。等到近了,我便一阵风似的跑回去:奶奶,您过来看,又来了一辆……
    看着一辆辆满载花生的平板车如河鱼过闸般拉进我家小院,实在是儿时的一件乐事。
    转眼我去了城里念初中。
    几年间,周边的油榨坊如雨后春笋般冒出,听说邻村的坊主甚至雇了一辆拖拉机,挨家挨户收花生。村里人也有愿意绕过我家门口把花生送到邻村去榨的,看着他们低头蹬着平板车从我家门口经过的身影,我瞬间明白了什么叫世情冷暖……
    上学后每次回家,渐渐觉得故乡变了色调,一如鲁迅笔下刻画的:苍黄,萧索……
    儿时无限美好的榨油坊也褪去光环。也许故乡是没有一丁点变化的,变化的只是我自己。但榨油坊生意确实是日渐萧条。院子里的小山成了永远的记忆,油榨机不再像以往不知疲倦地昼夜欢叫着……
    很快我就要去北京上学。那个暑假,临走之前的晚上,母亲和姑姑在烘焙炉和我聊天,母亲一边拿着长长的一把铲子往炉里添火,一边跟我唠叨:京城可是皇帝们住的地方,一定要穿戴整齐,要好好看书……
    火红的炉光,将她的身影在墙壁上拉出长长一道,一缕缕汗水从她微微发白的鬓间迸出,淌过她脸上岁月留下的沟壑,布满老茧的双手,不知曾经扛过多少的花生……
    母亲是个农村妇女,斗大的字不识一箩筐,叮嘱我时,从上幼儿园开始只是“吃饱,穿暖,好好学习”几句话,这次也不例外。一席话质朴如土,平淡如水,却让我百听不厌。
    这几年,榨油坊的去留问题都要引发一场争论,而争论的结果还是继续开下去,因为我和我妹都在上学……
    去年暑假,我没回家,在北京做家教赚了三四千块钱。
    一天,电话从千里迢迢的南方传来母亲的声音:今年生意不好,几个榨油坊互相杀价,最后只剩十块钱一担。扣除电费后,只剩三四千块钱。
    这是家里四五个人一个暑假辛苦劳动的结果!
    当时我仿佛触电一般,鼻头发酸,没有一点知识化为金钱的优越感,只是心中无限怅然。
    有时,很想再听听榨油坊里的“汪汪”声,再闻闻纯正花生油的独特味香。但是,想起母亲秋风中飘飞的那几丝雪白,又希望这一幕永远沉淀为记忆。
    什么时候我家的榨油坊能够成为历史呢?也许在我工作以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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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9-27 03:11:56 | 显示全部楼层

《榨油坊》

    到了七月份,地里的花生成熟了,正是农民榨油的好时光,也是刘五最忙的时候。
    刘五看上去四十多岁的样子,瘦小寡言,之前在外地打过工/做过点小生意/卖过辣酱,折腾了几十年了,想回家过点安稳日子。
    那时乡下还是手工推磨的榨油机,街上已有电控螺旋榨油机。有些农民榨油不去本地的手工油坊,反而把成担成担的花生运到街上去榨,路虽远一些,但涂个快捷。刘五看中这个机会,就掏了几万元买了一套榨油设备,在自己家里开起了榨油坊。
    一大早,农民就将晒干的花生一担担运到这里,刘五的婆娘笑吟吟的将花生接过,倒进打壳机里,开始第一道工序将花生去壳。通上电,打壳机就将花生飞快的旋转起来。不一会,花生灰就满天飞舞。刘嫂早已戴好了口罩,然后将花生倒进转盘机,就地取材用打掉的花生壳来炒,花生壳易燃,烧得也旺,铲几铲进去,一下就火吐舌苗,浓烟大作。炒到花生可以闻到香味就行了,这个过程大约二十分钟。
    花生炒香后就可以榨油了,刘五和乡亲把炒好的花生抬进来,再一瓢一瓢舀在榨油机里,按上开关,榨油机就“嗡嗡”的工作起来,不一会,淡黄色的花生油从一排水龙头一样的柱子里一线一线的流出来,屋子里渐渐飘满了花生特有的香味。机子后边榨过油的花生糠(也就是花生渣滓)也一片片的掉落下来。你可别小看了这花生糠,刘五就靠它来生财。
    来榨油的乡亲如不要这花生糠,榨一百斤花生刘五还要倒贴你五元钱;如要拿回去喂猪/放鱼塘的,则要付三十五元钱。这花生糠自有人来收,用来做糖/做肥料。
    在出油的过程中,乡亲们闲着无事就拉拉家常。不外乎是哪个的伢子考上了好大学,哪个的女儿嫁了个好人家。也说到田里:今年个干旱,蔬菜都干起了,得时刻淋水。
    嗯,今年的花生也干旱了,榨出来的油也少一些。
    一讲到花生,有人对刘五说:你这台榨油机一年也要赚个五六万吧?
    刘五一听,把头一偏,对说话人讲:啊!赚这么多,赚得个二万就了不起了。
    刘五,你平时榨油也就是这么半年时间,其他时间做点什么呢?
    耍一下,蔬菜要种一下,堂客也要抱下嘛。
    怕是别个的堂客你也要抱一下吧。
    一说完,大伙都笑起来,刘五也嘻嘻笑着,并不恼。
    榨完油后,还有最后一道工序过滤,在一台小型的过滤机上滤过杂质后,再把油装进各自带的桶里,百分百纯正的花生油就可以拿回去享用了。
    刘氏夫妇每天都要干上十多个小时,又时生意好,得开灯干到十点多钟,收工后,人已经是相当疲劳了,简单洗一下,喝碗稀饭,就相依而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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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9-27 03:12:45 | 显示全部楼层

《忍冬草》小镇上的榨油坊

    江边那座小镇是我母亲的故乡。每到过年,我都要坐船几十里到小镇去,去看看舅舅舅妈表哥表姐,去看看小镇上的榨油坊。
    舅舅舅妈一年比一年老了,表哥表姐们也一年比一年更忙了。只有那古老的榨油坊,还是热气腾腾年复一年地嘈杂着/热闹着。
    原先我并不知道小镇边上那座古老深森的大院是榨油坊,只是每天都听见那里发出“嘿---哟---咚”的人喊声和木头的撞击声,并随时都闻得到菜籽油的浓浓香味。高大壮实的大表哥就在榨油坊做工。我缠着问过他几次有关榨油坊的事,他许是很累了,许是表达不清楚,总是三言两语将我敷衍了事。我只好下决心自己去探看了。
    开始去榨油坊时,怯怯地在门外不敢进去。那高高的阶梯,高高的门坎,还有那两扇油黑油黑/又高又厚,包着一层铁皮/吊着两个大铁环的大门,以及龇牙裂嘴凶神恶煞般地蹲守在门口的两座大石狮,让我平添了几分恐惧和怕意。悄悄地怯怯地在远处窥探了好几次后,终于在好奇心的强烈驱使下,麻起胆子走进了这座神秘的榨油坊。
    手脚并用地翻爬过了有我半身高的门坎,溜溜滑滑地淌过了潮湿并长满青苔的天井,又跨过了一道石砌的大园门,才看见人声鼎沸/热气腾腾的榨油坊。近处,有两盘大石滚磨,由两头用麻布蒙着眼睛的大黄牛分别拉着磨滚子打圈地不停转动。一盘磨大约3-4米的直径,磨滚子恐怕也有好几百斤重。几个壮汉赤裸着上身,也用一块麻布围住下身,扛着大箩兜依次往磨眼里倒入炒熟的油菜籽。墙角处,有几口大灶,架着干柴块子燃起熊熊大火,锅台上站着几个人手握大铁铲卖力地在大铁锅里翻炒着菜籽。轰轰的石磨碾击声,铁铲铁锅的碰撞摩擦声,大黄牛沉重的脚步声和喘息声以及人的吆喝声,伴着腾腾的热气和油菜籽的香气扑面而来,使我惊奇而窒息,瞪大着眼睛怔怔地看着这陌生而热闹的场景。
    再远处,只见有一排两人多高的枕木架子,架子上面放的是用上好的大枕木捆扎成中间空/上下两头结实的大木柱子,外形就象一棵被捆绑放倒的巨树。一大群照样是用麻布围着下身的壮汉(后来才觉得象印地安人)将大石磨碾碎的油菜籽用双脚使劲地踩进用铁圈子做的/外面用稻草包的油箍中。接着又依次将油箍挨紧放入大木柱的空洞中,直到紧得放不进去了,再用大小长短不等的尖状或刃状枕木嵌入那些缝隙中,最后留着一块一头大一头尖的象大铁钉般的枕木在外。这时,我看到了大表哥和另外两个大汉紧抱着一根粗长的/悬吊在半空的撞油杆,先倒退着跑几步,再用力地向前快跑着,对准那块铁钉枕木大声吼叫着/狠狠地撞击下去!这就是我天天听见的/连绵不断的/震撼人心的“嘿---哟---咚”的声音。就在这样连续剧烈的撞击下,菜籽油汩汩地从挤压的油箍中流出,流到枕木架下预先放好的大木桶中,那哗哗的流淌声,只要仔细辨听,还是很清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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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9-27 03:16:27 | 显示全部楼层

《故乡的榨油坊》

    我的故乡---苏家老湾里,在村西北头有一幢黝黑低矮古老的榨油坊,他似饱经风霜的老人,诉说着曾经的沧桑。小时候湾里人都叫油屋里。
    苏氏先人拦文江河水,筑赤露坝,引水灌溉。油屋在坝旁边,依山傍水而建。现在,油屋成了一片废墟,只剩下断垣残壁,杂草丛生。悠悠岁月,往事如烟。
    在那物质匮乏的年代,油屋在我的心目中留下了难以磨灭的印象。油屋是乡村一道亮丽的风景线,那时油屋在一年中多半时间是冷冷清清的,只有到了收菜籽和摘茶籽的时候,油屋才会喧闹起来。“剥,剥,梆”的榨油声,震耳欲聋,像滚滚雷声,越过田野,越过村庄,传向遥远的地方。
    第一次,我听到油屋榨油声的时候,大概是五六岁的时候,那时我的胆子特小,一闻到榨油声就远远地躲避。后来习惯了,只是没有到油屋里去。有一次,是油菜籽收获的季节,油屋开榨了,有机会目睹油屋庐山真面目。母亲收工回来,叮嘱苏健兄与我说:你俩人到菜园里摘一些青菜,担到油屋里用甑水烫一下,沾一些油星沫子。
    是啊,母亲说得有道理。平时家里炒菜都是能省油就尽量省油,母亲还说人家一年到头只吃两斤油。听了母亲的话,我与苏健兄俩人,到菜园里各摘了满满一担青菜叶,气吁喘喘地担到油屋里。油屋里榨油匠是一个瘦高个的五十多岁年纪的人,他叫苏苟仔,苏健兄跟他打了一声招呼,说明来意。他答应了,不过要等他们忙完了一轮才能有蒸锅脚水。几个汉子站在苏苟仔的旁边在兴高采烈地聊着。于是,我与苏健兄高高兴兴地玩起来。
    榨油屋分里外两间,外面一间是一间很大的厅堂,厅堂一端悬着一个巨大的乌黑的木头榨油机,一端悬吊着一根油光鉴亮的撞柱,靠近墙壁右边是一个很大的蒸锅。里间是碾坊。碾坊靠门左侧是焙床,焙床上放着一个篾推盘团箕,团箕里是一层厚厚的油菜籽,油菜籽上冒着腾腾热气。一个大人时不时在团箕里用手搅动菜籽,碾坊靠门右侧是炒锅,炒锅里也放了很多油菜籽,那个大人又走到炒锅傍用铲不停地搅动。油菜籽被炒得香喷喷的,油菜籽发出一层晶莹发亮的光。那个大人将脸盆盛油菜籽倒在碾槽里,扒匀以后,那大人走到外面的水槽里,把挡水板一抽,汹涌湍急的水往水车上灌,巨大的圆形水车开始滚动,水车齿轮带动碾机转动,碾机四个铁轮子“吱吱”地滚动。碾轮柱子上拖着一束棕叶或稻草扫帚,铁碾轮一过,被碾轮碾压沾在碾槽两壁的碎菜籽又被扫了下来。苏健兄很机灵,他用手一攀,屁股坐在柱子上,喊道:坐飞机了,好玩。
    看他坐上了碾柱上,我也攀着碾柱子,身子一跃也坐上了一个碾柱上,我们乐而忘忧地欢叫着。此时,一个大人站在门口板着脸孔对着我们吆喝着,我们也不知发生了什么事,碾槽铁轮滚滚地吱吱声,外面水车的滚滚地流水声夹杂在一起,充塞耳膜。那个大人就走近碾槽又说了一遍。我们听清楚了,他是要我们注意安全,碾槽里的油菜籽经过碾轮反复碾压,似成了沾了雨水的灰尘,黏黏的。那个大人跑到屋外的水槽边,用挡板插入水槽里。瞬间,水车缓缓地停止滚动,碾机缓缓地停止转动,我们鼓鼓的耳膜松驰下来,万籁俱寂。那个大人将碾槽里的粉末扫成一堆一堆的,用勺子装倒在木桶里。那大人将菜子粉末倒在榨房里的大锅的木甑里,我们好奇地尾随那大人一来一回帮着做,大概装了有四五木桶,满满一木甑。那个大人往灶里添了一些木柴,火势很旺。大约有半个钟头,粉末在甑中蒸熟了,榨油匠用大勺从甑中铲了一大勺蒸熟的粉末,迅速地倒入事先准备好的铁箍中,然后把稻草合拢来纠结着,一双赤脚站在上面来回地踩踏,踩得结结实实地,像大饼似的,摞在一边,待一甑粉末全部踩踏成一个又一个的饼状后,然后就装在榨油机里。这时候,木甑被端开,只见大锅里污浊的滚水上面泛着一层油星沫子。榨油匠说:现在你们可以将青菜放在锅里烫。
    于是,我与苏健兄将两担青菜全部放在大锅里,盖上锅盖。我俩站在傍边看稀奇。
    “好了”榨油匠轻轻地说了一句,不用招呼,七八个汉子跟在榨油匠的后面。他们的手扶着撞柱,躬着身子,做好了准备。榨油匠一手抓住缆绳,一手操着撞柱头,身子稍为后仰,汉子们站在撞柱两旁,手托着撞柱,绷紧着身子,都往后仰着。
    “一,二,三”榨油匠将撞头对准榨机里的木楔子,轻轻喊道。木楔子一端用铁包住,首先只轻轻地一撞,砰的一声,清脆悦耳。木楔子深深地扎入到榨机里面。然后,他们喊着号子“嘿哟,嘿哟”撞头撞在榨机上的木楔子上发出“剥,剥,梆”的震耳欲聋的有节奏的清脆的响声,随着撞柱撞在榨机上后,榨机也在颤抖,地动山摇的。榨机里的油,先是像断了线的珠子,紧接着如泉水汩汩地流到油槽里,再流到油锅里。大家望着晶莹清亮的菜油,闻到好久没闻到的油香,像喝了蜜蜂糖一样,特别兴奋。一轮下来,汉子们的脸上脖子上都溢满了汗珠,身上的衣服也被汗水浸湿了。
    汉子们坐在长凳子上休息闲聊着,有的顾不得擦汗水,从口袋里掏出土烟丝,用纸卷成喇叭筒,划燃火柴,点燃纸烟,悠闲地吸着,从口中吐出的烟雾飘逸着,一圈一圈的,向上空弥漫着;有的还在喘着粗气;有的用手帕轻轻地擦着脸与脖子以及上身;只有榨油匠顾不得休息,他用手帕只简单地擦了一把脸,然后,用铁锤将木楔子敲敲打打,退去小的木楔子,再插又大一点的楔子。然后,他轻轻地说了一声:好了。
    汉子们迅速站在原先的位置做好准备。随着一声“嘿约,嘿哟”的号子,发出震耳欲聋的清脆的响声。榨机地板、房子都在颤抖。榨机里的油又汩汩地流淌到油槽里……
    榨油很苦很累,但汉子们的脸上洋益着劳动收获的喜悦。
    此时,我与苏健兄从大锅里捞出沾满油星沫子的青菜,装在土箕里,担回家到水圳里洗干净,再晒干,待青黄不接的时候吃。这样,我们可以吃到有沾了油星沫子的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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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9-27 03:17:37 | 显示全部楼层

《榨油坊》

    故乡的榨油坊与故乡的水堆一样有韵味,但不知为什么故乡人称榨油坊叫:麻车。
    看着如今中百仓储的货架上各色各样用塑料油桶装的食油,时时会想起故乡的榨油坊。
    榨油坊,建在桥头与村边牛市路边,三面是水田。那地方有点低凹,墙有些低矮,是用附近灵泉溪中的鹅卵石和着“隔泥”(一种粘性很大的泥,乌色)砌成。砌时估计是用夹板作固定模,倒入泥石后从上面用木夯夯实,再拆去夹板。我们家乡土屋都这样砌筑,省去了用砖砌墙。墙面不再抹灰,所以看到一层一层砌筑的痕迹。
    整个建筑围着天井形成一个围屋,长宽有六丈多。天井下有水池,水池。那水是从溪里引进来的水,出水口流到附近田里再流回溪中。屋柱是单根木头,上头屋架/椽子/楞条也是木头。屋面盖着瓦片。天井,我想主要是用来采光的。因为整个房子如同一个棚子,除了门,没有窗。光线只能从天井里射进来。屋面的雨水,外侧则流向三面的田里,正面流地在门前的路上。内侧则全部流入屋中间的水池里。水池有四尺来深。里面有十几尾鲫鱼在游荡,还有二只龟。我想那水池是油工们洗手用的,也是室内一景。因为是活水,清澈见底。
    进门右侧是一厨房,并没有隔开,而是敞着的。左侧有几个用木板隔着的房,可以住人。两侧是走廊。水池后面即榨油设备与炒房。
    说设备,也只是现代语言。因为设备必与铁相联系,但这榨油设备除了铁箍全部是木头。且称它为榨油机吧。
    榨油机的主体是一筒长七八米,直经约两米的木头。这样粗的木头很少见。从中纵向剖开一分为二。再各自沿长度方向挖槽,槽的断面是半园形的。当两木相合时应合成一个圆形空腔,直经约3尺光景。下剖面上靠近空腔一侧纵向通长各开一沟以便流油。
    两半木相合后,在两头垂直剖面方向各打二个方孔,用来插入方木将二半木固定。上半片木头两端各打入一个铁圈,用来提升/下降上半片木头之用。这榨油机主件就制作完毕。再将它整体支在木头架上,让剖口离地面与人胸口平齐。
    榨油机的附件,则是对对铁环内外相套。其外径与榨油机空腔一致。铁环宽三寸,它用来包裹榨油原料黄豆/芝麻等。还有用于挤压的木楔子及一枝如同庙里敲钟用的撞木,打楔子用。
    榨油机下半片木槽子朝上,固定于在地面木架上的。上半片木通过两端的铁环,再通过绕过屋架上的木头定滑轮,用麻绳可以吊起与放下,它槽朝下。
    榨油原料如果是黄豆,榨出来的是豆油;如果是芝麻,榨出来的是麻油;如果青柿子,榨出来的是柿漆
    取来铁环,铺上稻草,将炒过的黄豆倒入,再用稻草包好将外铁环扣好。形成一个圆饼形,立放着于下半片木头的空腔内(这时上半片木头吊离下半片木头)这样一对一对并立,放满整个空腔,并留出楔位。再放下上半片木头使之合上。两端方孔中插入方木以固定。再用予先做好的铁箍按一定距离箍住上下木头,使打木契时上下木不分离。这样就可以开始榨油了。
    在楔位楔入楔子,由四个榨油工同时扶着吊起的粗大的撞木,如同和尚撞钟一样向木契使劲撞去。豆油即可从草饼中挤出,流入沟槽,再朝一个方向流入予先准备的缸里。再装入油篓子,一种外面用蔑编,里面用棉纸糊的油篓。那时没有塑料油壶。
    撞楔子很费劲。因而四个人一边撞一起喊号子,应是劳动号子。号子很特别,也很随意,并没有固定的词。但他们经常喊的有:一二三唷!吭唷!四六九唷!吭唷!打楔子唷!吭唷!去喝酒唷!吭唷!找女人唷!吭唷!去亲嘴哟!吭唷!打进去唷!真过瘾唷!唷吭,吭唷,吭唷……
    榨油工常年累月出力气,干力气活,因而身体十分强壮。再加上与油接触,满脸满身都是油,身材如同雕塑。尤其夏天,脱光所有的衣服,仅在腰间围个黑纱,个个像非洲人。打油打出一身汗,就解下纱巾,赤裸全身跳入那池中,用那纱巾涂上皂荚擦脸擦身,十分豪爽。
    那年庙会,家里来客很多。为让出床位,父亲带我到油坊去睡觉。半夜我起床去拉尿,看见七八个榨油工围在地上喝酒,谈天说地。我想他们吃什么菜呢?竟是一盘鹅卵石,是油炸的鹅卵石。一边喝酒,一边用手指去掇那油炸鹅卵石放往嘴里去吮。吮后放在另一个碟子里,再放到油里去炸。当时我脑子里就想他们是一帮神仙,至今都忘不了那情景。
    那油坊主是我们村里的方大脚,那些榨油工则都是外地来的。
    后来由于粮油统购统销,成立合作社,不准再种经济作物。榨油坊也没事可做。
    高中毕业那年暑假,闲着在家等录取通知。父亲的一个供销部同事,让我到油坊打工。具体是看管那七八个榨油工。供销部收购大量的青柿子(因为那年逢水果“大年”树上柿子结得太多,要打掉一部分青柿子以便留下的能成熟)要榨成汁,装木桶/过称/封口,送到城里做成柿漆。与这七八个外来的榨油工朝夕相处近一个月,建立了深厚的感情。
    上大三时再回家,那油坊已经与故乡的水堆一样被拆除了。房子也拆了,榨油“设备”也不知去向。
    要是现在保留下来,肯定也是文物了。真是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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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9-27 03:21:12 | 显示全部楼层

徐小明《榨油坊》

    榨油坊是乡村的一道亮丽风景。
    旧时的榨油坊建在依山傍水的宽阔地带。而今,院墙坍塌,悠悠的往事被压在了一片废墟之中。我踩着断垣残壁,回望茫茫岁月,耳畔仿佛响起“嘿哟嘿哟”的榨油声。这声音低沉有力,浑厚整齐,穿越时空,撩拨人心。
    女人盼月子,男人望榨油。
    这句民间俚语道出了物质匮乏时期人们对营养滋补和油水滋润的渴盼。榨油枋在一年中的多半时间是冷清清的,只是到了深秋或初冬,才开始喧闹起来。那幢黝黑低矮的榨油坊飘逸出油的馨香,飘入鼻孔,沁人心脾。
    推开乌黑油腻的木门,感觉阴暗的榨坊里弥漫着一股浓郁的醇香,腾腾的热气扑鼻而来,忍不住翕动鼻翼贪婪地呼吸。
    榨油坊分里外两间。
    外间是高大的焙床和吱呀作响的碾盘。焙床用土砖砌成,像东北的炕床,下面的炕槽烧上火,将茶籽倒在蔑条织成的炕席上,不一会儿便冒出腾腾热气,茶籽渗出一层“汗珠”。焙干的茶籽倒入碾盘的深槽中,也是我们一群细伢子欢乐到来的时刻。屋外的水槽板一提,汹涌的水流湍急地冲入水车,水车一转动,槽里四个铁碾轮吱吱地滚动。我们细伢子抓住时机,爬上碾盘,宛若草原少年骑上骏马挥鞭在原野上尽情驰聘。大人们见了,轻抑眉头的笑容,吆喝我们下来,尔后我们不甘心地跟着碾轮转圈,时而双手吊住,作免费“周游旅行”亦不失快乐的心境。
    茶籽粉碎过后,粉末担到了榨坊的里间。
    里间有个宽大的灶台。灶台上支一口大锅,待粉末在甑中蒸熟后,榨油匠端起迅速倒入铁箍中,用稻草包起来,打着赤脚在上面来回地踩。踩结实了,大饼似的摞在一起,装入旁边的榨油机里。不等榨油匠招呼,赤膊的汉子们早已站在撞杠的两旁,身高体健眼疾手快的汉子握住杠尾,一声“好了”便抓住杠绳,站好姿势,弓着身子“嘿哟嘿哟”的号子随即清脆响亮地喊起来。开始一声声倒撞得轻快,待榨油匠加了个木尖,榨油的汉子们都绷得身子前倾了,步履沉重而迟缓,铁疙瘩似的肌肉在身上一块块鼓起来,喊出的号子也变得低沉而短促,像从遥远的地方穿透了层层阻隔而来。当豆大的汗珠从脊梁上纷纷滚落之时,清亮醇香的茶油就从榨油机下汩汩地流出来,开始像断了线的珠子,渐渐地便连成了线,叭嗒叭嗒滴入长长的油槽,流到一口深埋在地下的铁锅里。
    打过撞杠之后,汉子们累得筋疲力尽,望着清亮的茶油,闻着醇厚的油香,不禁喉结咽动两眼放光。有人拿来几个番薯,人见了嬉笑着骂句“贼精”便你一个我一个抢过来,用筷子在烤熟的番薯上钻几个孔,倒入刚榨出的茶油,有滋有味地吃起来,满嘴油香,品味不尽劳动的报偿和收获的喜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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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9-27 03:21:54 | 显示全部楼层

《榨油坊的记忆》

    榨油坊是乡村的一道亮丽风景。
    旧时的榨油坊建在依山傍水的宽阔地带。而今,院墙坍塌,悠悠的往事被压在了一片废墟之中。我踩着断垣残壁,回望茫茫岁月,耳畔仿佛响起“嘿哟嘿哟”的榨油声。这声音低沉有力,浑厚整齐,穿越时空,撩拨人心。
    女人盼月子,男人望榨油。
    这句民间俚语道出了物质匮乏时期人们对营养滋补和油水滋润的渴盼。榨油枋在一年中的多半时间是冷清清的,只是到了深秋或初冬,才开始喧闹起来。那幢黝黑低矮的榨油坊飘逸出油的馨香,飘入鼻孔,沁人心脾。
    推开乌黑油腻的木门,感觉阴暗的榨坊里弥漫着一股浓郁的醇香,腾腾的热气扑鼻而来,忍不住翕动鼻翼贪婪地呼吸。
    油坊最热闹的时候自然是榨油了,秋收冬种都忙完了,正是榨油的好时候。四里八乡的人们便将晒干的菜油籽/芝麻/茶子陆续挑到油坊来。油坊的榨油设备很古老,全是木器家伙。油坊的主要设备是榨,它是用合抱的樟木段挖空而成,四周用木桩牢固。与榨相对应的是梢,梢是榨的配套设施,有一丈多长,像支大木棒,前头粗大,镶有钢撞头,末端细小,中间作为支点悬吊在半空。每年开榨时,父亲都要带领其他榨油的同村人庄重地叩头/烧香/鸣爆竹祭神,然后唱和着,鼓足劲撞响第一榨,说越响油就越多。
    记得小时候父亲榨油时他总是光着膀子,将油籽置于炉边烘干,烘干后经水磨辗碎,再装入木甑用猛火蒸熟。熟后便着手包枯,包枯是榨油过程中很关键的一步。只见他从热气腾腾的木甑里把熟油籽末倒入铺满干稻草的铁圈里,趁热包好,并压成一块块油茶饼。枯包完后开始上榨,上榨是将油饼并排塞进榨槽里,周围用杂木条挤紧。父亲吩咐四个壮汉分别把住两边梢身,一个掌梢尾,一人与他并立牵住梢头。开撞时,先在要撞击的木条上轻应一下,突然一齐往后仰,将梢高高扬起,然后象撞钟一样奋力往木条上猛撞。只听“咚”的一声轰响,地动山摇,在强大的外力挤压下,铁圈边上沁出了细细的油珠,油珠迅速从四面八方汇成油水,顺着油槽往大铁锅里淌,油主脸上已是满面笑容。
    围着的乡亲也就聊开了,说今年油籽的出油率,谁家的油质好。榨出的油还要放在硕大的铁锅里蒸熟,嘴馋的小孩就会去拿些玉米饼/红薯之类放在油锅里,饼子只需要几分钟,红薯要十几分钟,松脆的油饼,滚烫的红薯,那是童年记忆中最后的美味了。
    这时整个山脚都弥漫着油香味,油渣流在水沟里,鱼都游上来吃。父亲和其他榨油的男人们累了,就拿出一根旱烟管,坐在枫树根上,看着雾霭浓浓的山村,美美地抽上一袋烟。
    今年五一节回到老家,想再去看看榨油坊,虽然我知道父亲早已经榨不动油了,安放榨油架的老祠堂也早就拆除,但我记得油架是放在村口的凉亭中的。这次却看到凉亭已经空空如也,父亲告诉我,村里已经把它给卖了,卖给了外地一个旅游景点,让游客看看曾经有榨油这么一种生活方式。父亲说得很平淡,我却感到某种时过境迁的无奈和悲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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