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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军少年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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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9-11 00:40:56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二战”后期,德国曾经出现过一支陆军少年师。其作战之勇猛、伤亡之惨重、结局之凄凉,在孩子兵参与战争的历史上绝无仅有。但这支部队在“二战”以后很少被人提及。
    一个德国朋友提示我,对于这段历史的记述是存在的,只是人们不愿意旧话重提,原因很简单:让未成年人去为一个已经注定失败的战争去送死,这是民族的耻辱。
    所以,德国人宁愿让这段曾经轰动一时的战争史实逐渐淡出后人的视线,变得鲜为人知。越是这样,我挖掘这段历史的愿望就越强烈。功夫不负有心人,经过多方面的资料收集,这段历史的轮廓在我面前逐渐变得清晰和生动起来。
    1944年6月7日,盟军诺曼底登陆战役的第二天。刚刚踏上法国土地的加拿大第27坦克团担任了扩大登陆桥头堡的任务,从诺曼底海岸向卡恩Caen地区北部推进,目标是攻击并占领小城查尔堡Cherbourg。此刻,已经登陆的美英部队正陷入与德军的激战,和他们相比,这支加拿大部队的推进异常顺利。卡恩地区的丘陵地带绿草如茵,优雅宁静,由于制空权已经完全掌握在美英空军手中,这里的天空上已不可能出现一架德国战机。4年前,德国的铁甲军团曾在这里把溃败奔逃的30万英法联军像赶羊一样地一直驱赶到敦刻尔克的海滩上,迫使他们逃往孤悬海外的英伦三岛。如今,经过长期战争消耗的德国人在东西两线强敌的夹击下已经完全没有了昔日的威风。对于第27坦克团的那些从未踏入欧洲大陆的加拿大军人来说,眼下的行军似乎更像是一次和平环境下的出游,他们没有预料死神的到来会如此突然和迅猛。
    如从天而降,道路侧翼的山坡上忽然显现出一群德国IV型坦克,7.5厘米口径的坦克炮将密集的炮火猛砸过来,不待加拿大坦克团从突然打击中完全清醒,黑压压的德国步兵群就冲了上来。从他们的精良装备和奋不顾身的凶猛态势看,加拿大人以为遇见了党卫军的老牌主力师。昨日,第27坦克团在登陆后只和德军716步兵师有过短暂交手,并占据了上风。但今天的这只部队好像完全不同于716师。他们拼死冲锋,前赴后继,好像每一个人都和对面的加拿大士兵有着不共戴天之仇。第27坦克团抵挡不住如此猛烈和凶悍的攻击,撤退很快变成了溃败。在德军3个装甲营的50辆坦克和一个步兵师的攻击下,28辆加拿大舍曼坦克被击毁,245个军人在他们参加欧洲这场战争的第二天就丧命异国,而德军方面仅有2辆坦克被击毁,4辆受损。
    这一仗,打乱了盟军在诺曼底半岛扩大桥头阵地的整体部署,蒙哥马利决定放弃对查尔堡的进攻,直接将进攻矛头指向卡恩。此时他才从情报中了解到,将这群加拿大汉子痛打了一顿的竟然是一群德国大孩子,这就是党卫军第12装甲师,正式名称叫“希特勒少年师”,别名叫“婴儿师”。在德军系列中,他们服装上的标志是一支奶瓶。
    1943年2月,斯大林格勒战役刚结束,党卫军征兵局局长贝格和帝国青年局协商,要成立一支由1926年出生的自愿者组成的精锐部队。也就是说,只要在1943年内达到17岁者即可。此前德国征召兵源的最低年龄限是18岁。战争打到现在,生产战争物资的任务落在了后方的妇女和老人身上,而在兵力补充方面,如果不降低法定的征兵最低年龄,德国就没有了后续兵源,于是16到17岁之间的“孩子兵”披挂上阵了。相应地,加入党卫军的身高条件也为之放宽,由原来规定的 1.78米下降为1.70米。帝国青年局局长阿克斯曼明确表示:不需要家长的认可。
    这一年,党卫军共征召了35000名这样的小兵,其中大部分人被运送到比利时完成了少年师的建制。因为这些小兵尚未成年,需要按照从事重体力工作的兵种的标准供应营养,他们每人每周要保证能喝到3.5公升的鲜牛奶,“婴儿师”由此得名。此外,发给成年军人的香烟和烟叶,在孩子兵这里变成了糖果和巧克力,这个规定一直执行到1944年3月16日,以后孩子兵们就可以抽烟了。
    1943年7月,希姆莱在向希特勒汇报孩子兵的训练和作战情况时说:少年师比成年的军人更狂热和忠诚,是出色的作战师。
    希特勒听后异常兴奋地说:少年军人能和成年军人一样作战,敌人要舔自己的伤口了。
    在训练少年师的时候,党卫军总结了“一战”时因为德国军人缺乏“世界眼光”而导致作战目的不明确的问题,因此每周提出一个政治题目让小兵们学习讨论,“德国需要生存空间”的理论就是学习任务之一。
    “英雄梦”加上日益增长的纳粹狂热使这只部队的求战情绪极为高涨。
    1944年4月,少年师终于被投入使用,被部署到法国北部防范随时可能发生的盟军登陆。当时少年师的兵力达2万人,配备有177辆坦克700挺机枪70门迫击炮37门野战炮33门高射炮。
    4月20日是希特勒的生日,师长维特率领全师宣誓:尽心竭力参加即将到来的决定性战役。
    伏击加拿大第27坦克团的战斗正是少年师参战后的第一仗。
    初战刚刚告捷,灾难性的打击便迅速到来。强大的盟军对党卫军第12装甲师进行了异常猛烈的报复。参战10天后,部队伤亡已经极为惨重,半数以上的连/排长阵亡。全师4000人战死,8000人负伤和失踪,一个侦察连的大部被碾毙于英军坦克的履带下,师长维特被一发炮弹炸得肢体分裂,由麦尔继任师长。
    战斗打到8月15日时,两月前曾拥兵2万的少年师只剩下了最后的500人,但仍然在拼死抵抗占有绝对优势的敌人。英国陆军元帅蒙哥马利面对这样的军队不由感叹道:一群野蛮的杂种,但是真正的士兵。和他们相比,我们成了纯粹的业余军人了。
    8月21日,盟军胜利结束了对西线德军的一次包围战,共计有1万德军战死,5万被俘。组建仅一年,参战刚刚3个月的少年师在此役中全军覆没。师长麦尔侥幸突围逃脱。半个月后,他在比利时境内的一个乡村农舍中被主人发现。他藏身的地方极不光彩:是在这个农民的鸡圈里。被俘虏后,他曾被加拿大的军事法庭宣判死刑,但后来又被赦免,1954年被释放回到德国。
    战后,麦尔曾这样回忆他刚刚接任师长时的心情:疲惫的士兵看着我。伤员们在凄惨地嚎叫。这些年轻人如何还能产生力量来经受住这种倾泄钢铁般的残酷战斗?他们还没有学会生活,却已经理解了死亡。坦克的履带结束了很多年轻的生命。我泪流满面,我开始憎恨战争。
    “婴儿师”的覆灭震惊世界。纳粹德国从此再没有把未成年人成建制地编入党卫军系列。不过,纳粹当局更多着眼的还是军事部署的合理性,他们认为孩子兵还是难以承担主力部队的重任。
    事实上,战争越接近尾声,被卷入战斗的孩子就越多。
    1945年3月,帝国青年局的局长阿克斯曼酝酿过一个计划,准备组织数千12岁到16岁之间的孩子去支援在奥得河一线阻击苏军的德军。在这项工作的准备过程中,阿克斯曼发现:这些孩子虽然缺乏作战经验,但参战热情远远高于成年人,很多人甚至庆幸自己终于能够和大人们一样上前线作战了。
    于是阿克斯曼向正在柏林以东指挥一个装甲军团作战的魏德林将军提出建议,希望魏德林把这些孩子放在明契贝尔格去阻击苏军的坦克。魏德林将军大怒道:您不能让这些孩子为一场必输无疑的战斗去送死!
    阿克斯曼收回了成命。
    在“婴儿师”覆灭8个月后,一场悲剧在柏林重演。
    在攻克柏林的战役中,苏军的坦克部队在柏林的蒂尔花园区遭遇到400多希特勒青年团Hitlerjungend队员的阻击。苏军元帅朱可夫试图用不流血的办法解除这些孩子的武装,但没有成功,因为这些孩子们向一切试图靠近他们的敌人猛烈开火。最后,苏军的坦克群开火了……战后,朱可夫在说到此事时语气沉重:谁会把孩子推向必死无疑的境地?只有疯子才这样做!
 楼主| 发表于 2009-9-11 00:42:49 | 显示全部楼层

克拉茨教授.........

    很多德国兵是在战俘营中成年的,克拉茨教授就是这样一位。他不到16岁时中断了学业入伍,17岁多成为战俘,从战俘营回家的时候还不到19岁。在我采访的所有老兵中,他是我最熟悉的人,因而交谈也最深入。
    在我1992年获得博士学位时,我无论如何也想不到,我的博士导师克拉茨教授会在10年后成为我调查孩子兵时的采访对象,而且采访地点仍然是当初我作博士论文答辩的柏林工大采矿冶金楼的第10层。当初是他问我,现在是我问他。
    在采矿破坏学领域,克拉茨教授是国际顶尖的学者,早在我在国内读硕士的时候,就知道了他的大名。当时国内的同行学者如能独立阅读他的德文俄文英文著作,难免要被刮目相看,因为此举既能反映出专业外语水平,又能显出不凡的学术造诣。我在1988年前往西柏林从师克拉茨教授是有两个原因的,一是慕人名而去,二是慕地名而去。当时的柏林实在是一个世所罕见的城市:一个城市分属于两个国家,使用两种货币,五国军队(美英法苏民主德国)分成两大阵营在这里对峙,一道钢筋水泥的大墙把行政上隶属于联邦德国的西柏林围为一个孤岛……在这里,冷战时期的铁幕和两大制度的对抗都得到了最形象和直观的诠释。
    在柏林,我攻读博士用了4年时间,其间和克拉茨教授结下了很深的友谊。除了世界级的学术造诣之外,其教授的风度仪表、品行为人都堪称一流。虽人无完人,但任何接触过克拉茨教授的人都很难说出他究竟还有什么不足之处。我在纪实文学《留学德意志》中专门用了一些篇幅对他关心和培养中国留学生的故事进行了描述。
    我之所以在写这本书时想到采访他,和两件事有关。
    1990年德国统一后,教授带来了一包日用品分给研究所的同事们。我当时尚有吞吐之好,所以和同所的中国博士生烟民范之望各得烟丝两包。教授并不抽烟,何以分发烟丝?原来这些东西是用来备战的。经过“二战”和冷战的老一代柏林人都吃过物资供应紧张的苦,特别是西柏林人。
    1948年苏联曾封锁西柏林通往西德的全部水陆交通长达11个月,迫使西柏林全城的生活物资供应全部依靠盟军的飞机空运解决。当地人被饿怕了,更担心一旦冷战变为热战时,“孤岛”西柏林首当其冲,因而养成了不停地储备物资以应不测的习惯。教授心善,自己虽不抽烟也存了一些烟丝,想来是为了在必要的时候帮助他人。当时我就有了一种探究的好奇,因为我认识的德国青年没有人储藏这些劳什子备战物资,这些经历过战争的老人究竟是怎么想的?
    终于有一次,我在查看克拉茨教授当年写的博士论文时,发现了在最后一页上的教授简历,上面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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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9-11 00:47:20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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