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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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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7-6 03:26:38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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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是一个实体(应该和信仰无关),是一种欲望(应该和宗教无关)。
    仿的形象总是凛凛然,佛的姿态总是娇滴滴。当它们相遇并结合时,总会给别人一种飘渺逍遥的幻觉,仿佛她又要仿佛了---仿佛她/他就是人:确实是如此。至于她/他是个善人还是个贱人,我们姑且不论:她/他有他/她的表现。所以,庸庸碌碌的故事就自然而然的发生了,我们不妨有点期待,看他们到底能孕育出个什么胎儿。
    我想我们无须从他们自身的历史说起:太长,太烂,且毫无滋味。留给考古学家吧!他们更喜欢长期泡在水中已经发霉的东西。至于我们,还是品尝那生生不息的新鲜货品吧---脆嫩香甜。
 楼主| 发表于 2009-7-6 03:30:49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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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儿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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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7-6 03:31:07 | 显示全部楼层
    仿儿嘴里就咀嚼着这样一根东西从厨房溜达出来。因为天气的缘故(不过,有转好的迹象),她无须很早的出门,所以穿着昨晚的那件睡衣带着睡眼朦胧在房间里闲逛:头发乱蓬蓬,脸上凄凉了一夜妆容在这早晨显得憔悴,仿佛还有点病恹恹的。
    佛儿早就出了门,离开时他在仿儿的额头上亲吻了一下,可只得到一个昏睡的翻身。佛儿无可奈何的耸耸肩:他必须早点出门,但并不是出于什么勤恳,也非有要事需要处理,一切纯粹是本能使然。欲望嘛!不是到处去释放就是时刻被追求,绝对没有停止的道理。
    仿儿赤着脚,东望望,西瞧瞧的把客厅浏览了一遍后,才慢吞吞的走过去把自己歪在沙发里,打开了电视:她既不看,也不听,只是为专心的搓脚丫提供了一份节奏---她习惯了在这种情况下脚丫带给她的那种麻爽感觉和无穷的快意,而在别的状况下是产生不出这种美妙的效果的:看,高潮很快来到。仿儿情难自控的将自己的五官,尤其是鼻子,埋在温热的脚心里,配合着让那高潮不断的扩散既而消退。之后,整个人变的精神焕发。从清醒这个角度讲,她的一天才刚刚开始,绝不与笨拙的太阳同步,况且今日也没有什么太阳。不过,这并无法阻止她现在好心情下的化妆要求,而且,她一定要先做个面膜,好让在枕头上蹂躏了一整晚的娇颜享受享受清新。她很认真,仿佛人生在世的喜怒哀乐都融化在那一层令人有所期待的脂膏里,并随时可以更换---虽然那绿油油的样子在镜子里足以把她自己吓个半死。但是她已经习惯了,就仿佛习惯了和魔鬼调情,一开始还颤巍巍的,长久了就半推半就的把自己给奉献了。端详着脸上的那些东西,仿儿完全可以感觉到那份欲仙欲死,就仿佛那是真的,犹如搓脚丫的高潮。
    她不可能始终如一的只体会美妙的感觉,事实上,持续了有一阵时间的偏头痛又开始发作了。佛儿在她身边的时候,这偏头疼还羞羞答答的仿佛是一个贞节烈妇般在轻佻男人满嘴调情言语面前故做纯洁;而当佛儿身处她听、视觉之外时,那偏头疼就影影绰绰的成为一种天外飞仙般在真实镜子里反照婀娜身姿后面顾影自怜。仿儿经常安慰自己说这只不过是一种正常的妇女病而已:可这妇女病是这样的与自己的性格格格不入,以至于仿儿时常怀疑自己和妇女之间到底是怎样的一种关系。固执的思维经常令她被自己的性别定位所困扰,就如《木兰词》纠缠不休的印在她的额头上一般并让她一想起汉辞歌赋便禁不住要歇斯底里。这是一个永恒的难题:表现在欲望上的结合能令她如此如醉如痴,而表现在结合上的欲望却又令她这般失魂落魄。灵魂和肉体的和谐到底遵循着怎样的原则才能和空灵的欲望相互吻合。难道搓脚丫的高潮才是并驾齐驱的立体环绕情感?精神这个奸佞之徒,虚伪着左右逢源,目的却是为了让灵魂和肉体分道扬镳吗?仿儿抓过茶几上的零食盒,捞起一把不分青红皂白的塞到嘴巴里狼吞虎咽起来,但仅仅赚得个唇青脸赤。她知道,无法控制的自虐又开始如魔鬼的慑魂之术笼罩了她清醇如水的心灵。大咳之下,飘飘荡荡的各色包装纸犹如天女散花从她的口腔里喷涌而出,飘浮在空气中、地毯上、几面上,借助零散的阳光光束向她挤眉弄眼的抛着暧昧的色波。
    一翻折腾后,那偏头疼可能起了怜惜之心,或者是当日的任务到此结束,总之它放弃了与仿儿的纠缠,不知又去给哪位下咒语去了。而仿儿,忘的也快,很快就不拿头当回事了,她一边吃着零食发着短信一边留心着电视广告中那一件件的诱惑性极强的内衣裤。她把空闲的那只手摸进睡衣,在内衣应该存在的位置前后左右的做一凡立体三维式的抚弄,幻想着在男人眼中的效果。咬牙切齿一阵后,她有些心灰意冷,憎恶的转换了电视频道:当一种娱乐在实际生活中再也无立足之地的时候,那生产商也好,广告商也罢,都会落个被枪毙的下场。如果你不能满足观众的需求,那就最好不要再增加他们的痛苦。仿儿找一个做作无聊的肥皂剧,按了静音,给那台寂寞的电视机留些生气,自己躺在沙发上继续给好象发短信,给似乎打电话。可好象没回短信,而似乎也以沉默款待她。仿儿有些恼火起来,看什么都不顺眼,听什么都不顺耳,想什么都不顺遂。呆了半晌,忽地情绪爆发起来,从屁股下扯出一只抱枕就向电视上那扭扭捏捏的狗男女砸了过去。可那对狗男女无动于衷,继续装模作样,脸上泛着化妆红,嘴里默着潜台词。仿儿醒悟过来,取消了静音,拽过水果盘里一根熟透的香蕉,脱了皮,也不理手上黏糊糊一片,就仍了过去,那根嫂子表妹姨妈大舅的命根子样的糖衣炮弹软塌塌的贴在狗男女的双唇间,仿佛一座极具现代动画派的仿古原石鹊桥般,沟通起内心象征的低俗欲望。仿儿恍然感悟,不适消退,代之以喷薄的嬉笑既而开怀大笑。那对狗男女的嘴巴依然在缠绵勃动,把那根香蕉桥折磨的酥软难耐,蠢蠢欲动起来。仿儿心念一动,持续的心火涌上全身,惊悸发颤。躁动之余,仿儿情难自控,一跃而起,已是蹲在了电视屏幕前,伸出火烫的舌尖,微闭星眸,在那香蕉上磨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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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7-6 03:32:07 | 显示全部楼层
    正柔情间,耳边忽地响起门铃声,欲火瞬间隐退,仿儿汕汕的,仿佛她的高潮正要进入门槛时可怜佛儿的精力却不识相的泄了一般愤然无趣。她摸了摸自己发烫的俏脸,知道那绝对是见不得人的,所以也没急着去应门,先往洗手间掬了一把水给容颜上的酡红降了温,这才擦干净,对着镜子端详一遍,竟比上了妆还要俏丽三分。
    仿儿肚子里满意而淫荡的一笑后,这才整理了一下睡衣和那乱发,袅袅娜娜的去应门。门开的那一刹那,那神情已是一脸严肃,仿佛要给来访者一个冰冷美人计性质的下马威。可台阶上空空如也,似乎真空地带,又好象空洞的家园。仿儿心叫上当,准是某位邻居的小怪物想要戏弄她来着。仿儿手腕聚力,正打算关门歇业时,一对女高音咋呼着从门的两侧跳了出来,吐舌翻眼做鬼脸给她看:正是罪魁祸首的似乎和好象,像是一对巫婆似的在给师傅演练巫术。看见两个家伙,仿儿虽然还板着张臭脸,但皮下组织和眼神里的开心已是掩饰不住。一对杏仁向那两个僵尸白了一眼,嘴里的话也不饶人:……老大不小的,把画皮留给下流男人看吧……说着撒开手返身自顾自的回入。
    ——小骚货还长脸啦!看你那鸡窝头,还敢来开门。去床上找点男人的下水梳理梳理吧!画皮们一边异口同声的评头论足,一边关好门尾随而入。
    ——让我闻闻,今天你们使用了那个男人的下水。呵!法国男人的。仿儿猛一个回身,双手各擒了画皮们的后脑头发装腔做势的在两人的额前嗅着。
    ——小蹄子!还不松手。完了,辛苦了一个早晨的发型。画皮们呻吟着,似乎被蹂躏,好象遭践踏。
    ——我床上有不少男人的下水,够你们用的。仿儿慷慨的笑言。那两个那里理会她说笑,挣脱了就直往洗手间奔去,争先恐后的往镜子里查看被蹂躏践踏的果实。忙活半天,只恨脑后没有生眼。急中生智,互相查看,方告觳觫罢。这才用手婀娜的虚托数下发梢,端正一回后返入客厅。仿儿躺在沙发上直向两人嘻哈调笑。好象眼尖,看到电视屏幕上的香蕉,嘴角阴险的一乐,从桌上的盒子里抽出一张纸巾:——似乎,把她按住了。说着就将那香蕉捏了下来。仿儿看情形不对,但已来不及,似乎和好象手脚并用的早就将她按在沙发上,好象另只手纤纤两根捏住仿儿的鼻子,将视线从香蕉移到仿儿的脸上,戏谑道:——你这个小淫妇儿,在家干的好事。今天非让你吃个饱。仿儿鼻子被擒住了,嘴巴只顾喘气,那有话说,只是憋红了脸挣扎。
    ——妹妹,用点劲。这小荡妇精力旺盛着呢。说着,两人手脚用力,仿儿那里还能动得。
    ——这上面黏滑滑的,一定你老公鸡巴舌舔过了。味道肯定不错。好象嘴巴里湿漉漉的,一准流了不少口水。但她并不贪吃,不由分说,手儿早就递了上去,顺头递尾的将那根形象尽毁的香蕉喂入了仿儿的樱桃儿口里。看看都在嘴里了,这才松开鼻子,顺势捏住了仿儿的双唇:——小骚货,还是乖乖的给姐姐吃干净了,好再赏你一根英俊潇洒的。说着手就向水果盘伸去。仿儿那里容她得逞,早腾出只手胳肢上了。好象痒的笑起,仿儿这枷锁就解开了。仿儿跳起来,三下两下先将口中物吞下去,喝了口水,这才嚷道:——闹够了。我去拾掇拾掇,好出去,别耽误了时间。似乎,把电视弄弄干净,久了要干上了,就不好收拾了。说着摔摔手去化妆间了。
    ——小荡妇,自己吃饱喝足,爽心了。要我来擦屁股。埋怨归埋怨,似乎还得干这家务活。
    一整套下来,两个小时早就过去了。仿儿这才姿态万千的去招呼两个姐妹。那两个哈欠连天的看着电视,见仿儿披挂整齐了,这才打起精神,少不得又去补补妆。出来时,见仿儿一手插腰,一手半举着手提包,正似笑非笑向两个人示意那水果盘。两个人脸上一红,原来那挂香蕉早没了踪影。仿儿也不说什么,只是招呼出门。
    似乎和好象等在绿地旁边,看仿儿从车库开出车来。两人手中化妆盒内镜直到上了车还在眼前垂悬不动,从各个角度展现视者的容颜,并为主人天生的自恋唏嘘不已。或许女人命里注定一生要把青春一点一滴的消耗出来奉献给镜子这种降妖伏魔的吞噬者,好让观着眼睁睁的看着自己一天天衰老直至死亡。这无疑是残酷的,但,不管何种程度的残忍,都休想剥夺女人这种癖好和欲望。因为,一旦她们停止反射自己的容颜给自己看的话,不知情的折磨会更迅速的损毁她们的灵魂和生命——绝对的摧枯拉朽。
    ——仿儿,肚子饿了。去楼外楼吧!最近或许有什么新菜式等我们去品尝呢。你那香蕉,哼!银样蜡枪头,不压肠胃,只会和胃酸捣乱。说话两人的肚皮咕咕叫的同样响亮。好象温饱思淫欲,似乎淫欲思温饱。
    ——是啊!那香蕉只会让你们的嘴巴满足。过了咽喉啊它可就没了形状,无法令你们兴奋了。只有啊化做水从下面流出才会激起你们的热情。OK!OK!我也饿的不行,再说也是时间吃饭了。仿儿躲过后面袭击上来的两只法西斯举手礼,赶紧表示同意,深怕一不留神出个什么交通意外而平白无辜的做了饿死鬼。
    车子很快拐上了北山路,湖光山色,美不胜收。与断桥之间的外湖里,荷叶婆娑,花影乱颤,稀疏的水面上掠过几片洁白高云的倒影,犹如天鹅翩舞。白堤上晃动的人影和摇曳的树梢相互应和,背景的西湖水面上点缀着数叶扁舟,活色生香的勾勒出一幅绝妙的城市静谧图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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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7-6 03:33:12 | 显示全部楼层
    ——又堵上了。仿儿双手无奈的在方向盘上轻轻一拍,握住了仰在座椅的后靠上。车内一时很安静,只有隐隐的发动机的声音传进来。
    ——仿儿……似乎想要找点话说。
    ——闭嘴!好象用一只手肘轻轻戳了似乎一下,口中低声的斥责。
    ——很无……似乎嗫嚅道。纯粹的自言自语,只是要自己宽心:很多人知道,仿儿某个时刻的沉默是绝对不能有任何骚扰的。偏偏似乎天生是一个总喜欢打破沉默的人:要是没有好象这样知趣的人存在,女人的世界绝对会乾坤颠倒。
    总算赶到楼外楼。但正常的饭时已过:当然,对饭店来说完全无所谓,它们随时欢迎光临的客人。但对喜欢热闹的漂亮女人来说,无疑是极大的损失,没人欣赏她们美丽的容颜,没人为她们的欢声笑语倾倒,凄凉!好在还有三个女人一台戏的俗语压惊,这可不是无中生有。看看,一时的消沉瞬间就被永恒的快乐所替代。
    餐前酒一入喉,肚子里酝酿了许久的话语和愉悦就仿佛决堤般蜂拥奔出。
    ——你们两个,傻呆呆的干什么?死老公啦!听见仿儿发话,似乎也不左顾右盼啦,好象更不装模作样的研究菜谱了:思维的重心倏忽凝聚。
    ——你以为你那张臭脸好看嘛!对了,仿儿,你今天穿的这件衣服以前可没见你显摆过。新买的!哪里买的?看上去也很适合我。好象语句的轻重转换的很快,避免了被仿儿重点思考某一针对性的发难。
    ——是吗?吃完饭我脱给你。喝点酒你就说疯话了。仿儿不管他褒贬与否,顺水推舟了事。
    ——是吗?好大方,顺手把你那钻石项链和耳环一起相让吧!那才是我感兴趣的。好象撇撇嘴,向似乎“嗷”了一声。
    ——反正什么好事也轮不到我的。似乎用手指淡淡的顺一下眉毛嘀咕道。
    ——酸样!我这只结婚钻戒是从南非定做的。货真价实独一无二的金伯利工艺,你们两个人平分好啦!佛儿的嘴巴可馋着呢!说着展开右手背向那钻戒流露出依依不舌的情状。
    ——狐媚,小油嘴,先擦擦你的嘴巴好晚上给人去享受。似乎和好象同时抓起盘子里的湿手帕向仿儿的脸上投去。
    ——干的好,这就开始攻击原配啦!两个没良心的。仿儿闪身一躲,只听的身后瓷器摩擦声响,那两张手帕正好击中隔壁桌子上放在瓷碟里的小瓷碗。这声响惊动了服务生,有人过来查看,三个人互相一视,吐舌而乐。服务生整理好散乱的东西,向三人宽容的笑笑,然后又去拿了三条湿手帕过来。
    菜陆续上来了。三个人一时忘记谈论正题,唧唧喳喳的开始满足口腹之欲,谈话后的胃口极好,仿佛聊天可以为食欲增添额外的空间和欲望。三个人本来就把淑女端庄之类的东西不当回事,所以,虽然是大庭广众“试着伸展一下想象”,也顾不得什么吃相了。
    ——德行!今天这顿饭应该请个男士来会钞,否则岂不是令钞票很丢脸。三个人商量的口气,然后一起哈哈大笑。不远处的服务生大眼瞪小眼,很是为这一桌惊奇。
    正笑间,仿儿的电话响了:
    ——嗨!丫头,吃过没有?你错过美食佳肴。吃过啦!同样可惜。怎么,闲极无聊是吧!那过来吧!似乎和好象在这边,或许下午我们可以一桌麻将呢。好!等你了。是假如,要加入。仿儿挂了电话,和好象与似乎解释。
    ——好啊!热闹些。她很好玩的。似乎极力赞同。
    ——哼!好玩!笨笨的。像个维尼熊。好象不屑一提。
    ——做人不要这么尖刻。你就是那张嘴巴。仿儿摇摇头,似乎也学了一下样儿。
    ——实事求是嘛!有什么不对!好象故做委屈。
    ——好啦!好啦!商量商量接着去哪里,做什么。
    仿儿喝了口罐装矿泉水。
    ——不知道,等你的那位假如吧!也许她有什么好注意。可好,说曹操,曹操就到。好象捏一只牙线小心的在齿缝里摸索着。
    假如已经欢乐的和她们打上了招呼:——我早就想找你们啦!可没敢打电话。说着小心的看了一眼好象,翼翼的坐在服务生搬过来的椅子上,满脸堆着含羞的笑,和她那张胖嘟嘟的娃娃脸相得益彰。同时拒绝了服务生提供的用餐工具并要了一杯纯橙汁开胃及消暑——路上明显赶的很急——然后才用湿手帕仔细的擦了面上的珍珠般汗水混合的清新油腻。
    ——对了,你有什么安排吗?我们正不知道如何确定日程呢!仿儿说着从服务生端上来的水果盘里挑了一片西瓜和一条菠萝放入口中滋润了。
    ——安排?没有,没有,我只希望没有打扰你们。假如看上去有些紧张,一只手稍稍的露出桌面轻微摇晃着,瞬间又收起,尴尬的向似乎笑了笑。
    ——你今天怎么啦?神秘兮兮的。有什么就拿出来吧!似乎鼓励着,怂恿着,眼光向假如的提包瞥了一眼。
    ——没什么。只不过是本时尚杂志。我觉着里面的内容蛮不错,就拿了来看。假如脸红红的,不过已经镇定了许多。
    ——是嘛!假如,我知道你的品位可不低啊!是什么样的杂志会让你青睐。我也欣赏一下,可以吗?仿儿确实很感兴趣。假如经常会给人一些惊喜到是不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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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7-6 03:33:55 | 显示全部楼层
    ——里面是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一定不合你的胃口的。假如伸伸缩缩的,好象不知是否真该拿出来似的。
    ——什么合不合的。我看你在吊我胃口才是真的。仿儿知道假如终究会拿出来的,所以也不去迫她:她从来就不无原无故的打自己电话的。只是伸手去拿自己的提包,准备结帐饭钱。
  ——是一家有专业设计师的服装店的赠送杂志,很不错的。只从一本杂志的角度讲,把任何一本国内国外的时尚杂志都比下去了。当然,只是针对咱们女性同胞的。假如知道一旦大家离座,再要下功夫推销可就得深思熟虑一凡了。
  ——你是这家服装店的老板娘吧。好象笑虐道。假如羞涩的笑笑,算是默认。
  ——哦!我喜欢这件,这件我也喜欢。似乎一把就从假如手中掠过那本杂志,翻了几页后就大惊小怪的惊呼起来;好象偏头斜眼的看着,眼中精光闪烁;那封面和封底作的很是专业,吸引力极高,把仿儿的心情也调动起来了;假如则得意的偷笑,她知道自己的目的达到了。
  ——给我看看。仿儿心痒难耐。似乎那里听的见,只顾一惊一咋。假如从似乎手中抽那杂志递给了仿儿。
  ——我还没看完呢。似乎恋恋的嘀咕。
  ——OK!我们回车上一起看。仿儿收起来。结了帐,招呼大家出去共赏。假如把杯中的橙汁一口干尽,跟了。
  看过的结果就是三人决定去老板娘的店里光临一下:试营业,老板娘只请了亲朋好友光顾。店面就在武林路上,并不远。惊叹中就到了。其实经营内容早就超过命名的内容:除了服装,首饰、化妆品等女性专用品应有尽有——杂而和谐。看的出,老板娘这次的动作绝对是下了极大功夫和智慧的。店里有不少熟人,但大家完全没兴趣打招呼,聊闲话,只在那些商品面前驻足,挑选:尤其是服装和首饰,大多都是独件:天下独此一件,绝不重复。好象和似乎早就加入了行列。仿儿却不忙,先浏览着:中间乘别人不注意,假如偷偷的把仿儿引入了一个安静的内间。
  ——仿儿,我知你品位不俗,就不必去看那外面陈列的东西了。这位是设计师,他愿意为你特别服务,你只要将你的相关要求说给他听就是了,直到你满意为止。
  ——也好。至少今天先认识认识。你好!

    仿儿与对方打了下招呼,和假如在沙发上坐了。那设计师始终观察着仿儿,眼神和神色中满含微笑和欣赏,仿佛看见了世上最令设计师倾倒的模特儿。有人送上了饮料,三人品茗闲聊着。中间,设计师当场给仿儿设计了服装(内装/外装),搭配的包包和首饰等,仿儿很惊奇:因为她很满意。直到好象打电话找她时,这才告辞出去:约好过几日来拿成品。假如陪着一起出来了。外面好象和似乎已经斩获不少战利品,看仿儿出来,吵闹着要她给参谋参谋她们的眼光如何。好象忽然发现原来假如也跟在旁边,脸色有些尴尬。好在假如给两人说了一大堆恭维话,这才令局面复原。
  上了车,老板娘假如才如揭开谜底般的对大家神秘道:设计师是他表弟,刚从某纺织大学的服装设计专业毕业。虽然是刚毕业——她强调说——但在校期间就曾荣获过国内几个和数个国际的设计大奖呢。野心很大呢,不过被她三寸不烂之舌说服了:获几个奖,读了几本专业书籍是当不了一流设计师的。实践出真知,她愿意给他打好登上国际专业俱乐部舞台的预备课和基础。年轻人嘛!就需要磨练。老板娘最后感叹说,将自己都感动了。大家一致认为老板娘是培养千里马的伯乐,在她怀抱里将英才辈出。好象也突然改变了态度,凑趣了几句。假如一时容光焕发,踌躇满志。补充一句说:那本杂志也是表弟的杰作,绝对的独立完成。大家真诚的惊叹,并真诚的邀她麻将,老板娘满口答应。四人直奔附近一家很不错的棋牌室:流通是金钱最基本的功能。而与孔方兄有异曲同工之妙的四方长城阵无疑是一个很好的媒介。
  中国人向来崇尚淫欲和温饱,并使之双方相辅相成,这相当于基督教教义中罪恶的淫欲和饕餮。至于基督教教义中还有一罪恶贪婪,在中国人的思想中是讳莫如深的东西,那是因为它实际上是温饱和淫欲的根基。按理说,实质的东西应该重于本质,但正如影响中国人文明程度的儒教思想一般,将实质模糊化、摸棱两可化成了国人信奉的准则,实质就犹如足球,成了国人踢来踢去的玩物。所以,面子问题成了灵魂的遮羞布,并因而被看的重于一切。而这重中之重,大多数情况下都因为贪婪而被出卖,就如商品。灵魂没了遮羞布,索性肆无忌惮,随时在赤裸裸中招摇过市:中华文明数千年不败,靠的就是这种麻木的厚颜无耻,偏偏被熏陶者还喜欢津津乐道。当高大的枯木彻底的腐败之后,它顽强不屈的根系却因不朽而被诅咒为地狱的妖魔——这也正是中国哲学永垂的永恒所在,当然,信奉的是表象,而非本质。所以中国人绝没有忏悔一说,因为灵魂每时每刻都在苍茫宇宙里接受日光和黑暗的洗礼。
  哲学和宗教殊途同归,实为相煎何太急的亲兄弟:哲学稳重但宗派繁杂;宗教浮躁但系统严谨。虽然从历史的角度来看,哲学和宗教可互为切换,但追溯源流和从后人对双方的尊崇时空方面来考量的话,哲学实为两者的共同始祖:因为,哲学是从生活中探索出的真理——便是所谓的哲理了——这一点毋庸质疑。“人们熟悉生活,但陌生哲学,完全是出于青与蓝的晕眩之感:这也就是为什么会有宗教哲学而无哲学宗教的原因。所以,在理论探讨的时候,我们只需放眼哲学便可覆盖全局”,而宗教却纯属一种基于恐惧和无知的想象。既然说哲学是从生活中探索出的真理,那将我们的生活用哲学的文字表达出来就绝不是什么牵强附会的文字游戏,而是一种思考:既然是思考,那我们的智慧和灵魂自然会往真理的方向靠拢——这就是人类文明进步的原因。但是,一旦将哲理演化成具体的生活行为的时候,每一个不起眼的作为都会依附于某个哲理的解释:这时,中国哲学的解释就再也不是某些人所谓的歪曲了,而是一种数典忘祖的背叛——这正是人类文明道德退化和必遭审判的原因。“中国经济的发展带动中国文化在世界上的繁荣未必是一件好事——尤其在道德方面:或许会令道德灭绝,就要看西方道德观会对中国文化做怎样的影响了,忧患!”似乎有位学者——没人知道他到底是自古以来的中国哲学的化身呢还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西方哲学的奠基人——总之他曾言之凿凿的分析中国哲学和西方哲学之对比:让我们想象一下,他仰头合眼的灵魂出窍在星光灿烂的宇宙昏荒里,从他的内心深处感知到,当人类本身以黄白黑和棕之色区分人种时,自我种族所思考的也截然不同。某一种族的灵感可能来自熊熊燃烧的太阳,而另一种族的灵感可能来自广阔无边的银河,所以,他断定他们各自得出了井水不犯河水的门前雪瓦上霜的理论:西方哲学偏重于现实生活,而中国哲学偏重于思想理论。这是一种洋洋得意的划分:当西方人种在为物质贪得无厌的时候,伟大的中国人民只为灵魂的明净而怡然自得。所以,物以稀为贵,人们永恒的追求他们所缺失的:西方人整日为灵魂拼搏,而中国人永远为物质奋斗。这种就犹如西方人用污秽的油料涂画,而中国人用清淡的墨香绘图一般互不相容。人,不是也有高贵和下贱之分的嘛!真是一针见血!还有哪个民族的人们会将自己民族的哲学当作色情小说来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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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7-6 03:35:16 | 显示全部楼层
    这不是那种大众化的棋牌室,而是普通棋牌友们无法消费的豪华型棋牌室:高消费,身份的象征。四人一入包厢,就有饮料、点心和坚果之类的饮食品流水介的端了上来。至于那张自动麻将桌,早就亭亭玉立的在包厢中间侍侯多时了。四人宽衣上座,一男一女两个服务生侍侯妥当之后,寂静无声的站在某个角落里随时等候召唤和不时的自动做他们应该做的。
    ——好象,听说你上次一晚赢了上万块钞票。今天正好向你拜师学艺,你可要多教我些哦!假如一脸崇敬,殷勤的极到妙处。
    ——小玩玩,解闷而已。好象掩饰不住的兴奋,仿佛金钱的赢获与被尊重的成就是她永不厌倦的强心剂或毒品注射液。
    ——麻将的微积分就如人生,周而复始的只是一个循环而已,如果生命是永恒的,那得失终将趋于中庸---实体只是一个段,欲望的胜败得失才是控制一个人情绪升落的本源。你看的重是空,看的轻也是空。只是感觉的起落不同而已。仿儿忽然天眼大开,思路滔滔不绝,自己都莫名吃惊,何时把普通的生活上纲上线的如此哲学化。
    ——是啊!我们打麻将只为满足欲望,只有你才能从东南西北发板中里看出儒学和《金刚经》来。似乎不无戏谑,手中一边仍牌,嘴里一边略带讽刺的嘀咕,但眼睛并不看任何人。
    ——好啦!好啦!我代表孔子和佛陀向你道歉还不成嘛!碰!承你贵言。仿儿喜不自胜,手中的牌已在自摸的状态下了,但脸上全不见颜色。
    ——别破坏我刚凝聚起来的好心情。我还准备承上启下的再接再厉呢。好象神色中担忧和期盼并存。
    ——哎吆哟!什么时候麻将场成了心理学的写字台精神分析医生的催眠术了。真玄乎!一江春水还真是向东而流的呢!似乎见缝插针的又来一句。手中刚摸上来的那颗麻将在桌面上轻轻的敲着,好象真是被某颗麻将给催眠了。
    ——你要是再不打那颗七筒,我可就真要得精神病了。假如笑眯眯的看着似乎惊奇的眼光,似乎要把似乎脑袋中的那几根花花肠子灌了鸭血给当晚餐了。
    ——今天怎么巫婆大聚会了。我到要看看,今天你们谁斗的过谁。仿儿四平八稳,但心中也有些不耐烦。
    ——给你。看来你最近《易经》钻研的不错嘛!似乎把那七筒仍给假如,又顺便将军了仿儿一句。不过马上脸有悔意,她并不想自己的话语让仿儿真的恼怒了。
    ——是嘛!我记得我们的女博士一向都是在修行艺术和音乐的嘛!最近还有再和王羲之与巴赫切磋吗?!或者在研究黑格尔的《精神现象学》?还是某人的《神学大全》?好象又捧又贬的要扰乱仿儿的胸有成竹,她已发现这小蹄子在等某张牌。
    ——老黄历啦!生活庸俗的让人无聊成习惯了。什么修行、研究,别说沉迷,就是故做文雅也会被人骂幼稚呢。现在啊!也就钞票才让人觉得生活还有点意义,否则,大家就不是玩麻将了,而是吃麻将了。罡!发死!仿儿潜意识里的失落和麻将运的兴奋纠缠在一起,仿佛一客冰火冰激凌放在喉咙里不肯融化。
    ——钞票!你什么时候会却这玩意儿。向全西部的贫穷儿童做慈善还有的剩余呢。假如谨慎而奉承的口气。
    ——慈善!有那个心,没那个借口。真要做了,恐怕就被人骂白痴,而不是幼稚了。再说,咱们这国家,这种善事啊!没环境,每个人只在嘴巴上抹蜜糖,真要他做啊!心肝肉疼呢!中国人的善心是个怪胎,只有装在瓶子里,泡在药水里供人参观时才能见天日。恶心还来不及呢!仿儿嘴巴上一套一套的,心里只想着那张胡牌,提心吊胆的生怕好机会给霉运冲了。手擒了茶杯抿了一口特级龙井。
    ——爱好归爱好,实干归实干。你不是那种分不清的人。何必把自己搞的那极端。好象心直口快了些言语,不过她的心同样在麻将上。女人的心就如一手画方一手画圆般可二用的。
    ——是啊!别人管你不着,自己寻了烦恼又何必。似乎顺搭了一句。她的眼神到是蛮认真的。
    ——算了。讲这些没意思的干什么。自摸!仿儿的语气随着对象形式的变化所引起的心理反应而有序改变。这时的脸色和她的心情完全保持了一致。
    三个人惊呼上当,说看牌的心都被仿儿歪到话题上去,结果被她赚了去。仿儿那管她们嚷嚷,算了数,收了扑克牌。按一下按扭,等麻将洗出来。四人乘机吃吃喝喝了一回。
    ——人类历史进入工业革命后确实发生了令人难以捉摸的变化:尤其是在各个入门繁荣时期。人的本性似乎被衣冠禽兽来形容还不知足,又好象到了某个冲破马尔萨斯理论的关键阶段:我们的智慧开始突破膳食结构,要以同类的肉体作为未来---或者是现时---的桌上餐。科学家也好,营养学家也好,终将以鼓吹新膳食的各种价值为己任。在这方面,不会再存在什么吃螃蟹的勇敢者,因为我们对同类的肉体早就垂涎三尺很久了。弱肉强食不在是一个文化符号,而是实实在在的冷静行动,人本身,将成为下一道转基因食品的制作原料。个性情况下,我们的餐桌上将只有各种作料,西方人的就餐工具刀和叉将是全人类公认的并随身携带的专用品。想想看,不管是在家中的餐厅,还是外面的各式饭店,菜谱上只有作料,身边就是大厨和烹饪设施,我们拿出刀和叉,或者和他人交换肉体,或者干脆就从自己身上切割,然后侍者将这美味的原材料转到大厨的设施里,炒煎烹炸,或者八成熟,或者五成熟---根据每个人的口味烹饪---既而端上桌,在我们的好胃口面前,就着各种作料刀切叉送的进入了我们的口中。津津有味!假如忽然说的眉色飞舞,而似乎和好象则听的目瞪口呆,一时连牌都忘了摸。仿儿则沉思静听,点头称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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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7-6 03:35:46 | 显示全部楼层
    ——假如,看来平时和你沟通的范围过于狭窄。想不到你还能有如此成熟的思想。难得!看来找个时间我们要好好坐坐。仿儿真诚的邀请。假如说的激动,满脸通红。接受了仿儿的邀请。再看好象和似乎,面色发白,觫觫发抖。
    ——两个孬种。这就吓着了。这些年的生活可真是白混了。也没想想,我们自己又何尝不是如此呢。仿儿拽过一杯矿泉水,两指拾起,往似乎和好象的脸上各弹一束,那两个这才恍然从噩梦中惊醒。凄厉的尖叫起来。而旁边那两侍者,虽没出声,但脸色同样苍白,身体摇摇晃晃,眼见站立不稳。
    ——求求你们不要再谈这种高深的寓言了。我的尿都快憋不住了。说话间,似乎手中那张摸到还未落桌的小鸟脆响一声掉在隐秘的长城上,哗啦倒下一片,仿佛正北方向传了孟姜女婉约的涕泣。只好重新洗牌。好象和似乎乘机直奔洗手间。
    仿儿和假如吃着坚果,喝着奶茶,也没有再探讨下去,等那两人战战兢兢的回到桌边,这才继续手上的活计。接下来,四人除了就事论事之外,没再说其他的话题。似乎和好象仿佛元气恢复,牌运一路飘红;假如和仿儿左冲右突,也没能挽回颓势,沮丧不已---灵魂被金钱报复了个够。由此可见,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一样东西是不具备生命的。但欲望不管如何的斗转星移,最终都逃脱不了宇宙的五指山。
    仿儿将三人分别送回家后,才逶迤独行在回归的路上---怎么会如此的漫长。
    其实时间已经很晚了。佛儿早已安寝。仿儿洗澡披了睡衣入卧室上床。躺了一会儿后她才觉得应该给佛儿一个吻,但佛儿只是翻了个身,没做任何回应。仿儿关了床头灯,一片昏暗。她自己也随即进入混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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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7-6 03:35:57 | 显示全部楼层
004.jpg
《佛儿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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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7-6 03:37:17 | 显示全部楼层
    佛儿是个神秘的人物,他是那种看的见的隐形之影---他和仿儿的关系与他的身份类似。他和仿儿的结合仍然表现在“儿化”上,当然,这并不能否认在生活中他们睡的是同一张床---因为,作为欲望,本身既造就了他强烈的性质。在很大程度上,他有如上帝,拥有仿儿就如拥有修女,或者犹如圣灵拥有玛利亚,更或如六牙白象拥有净饭国王后摩耶。当然,如果他想成为神话,那,他就是神话。
    佛儿有早起的习惯。其实,与其说是习惯,还不如说是天生习性。他并没有什么生物钟,那玩意儿在造化创造他时就被他婉言谢绝了。因为他自己本身就是时间。这些绝密在这世上也就仿儿一个局外人知晓。所以,当佛儿一大早离开前给她一个甜蜜的吻时,她朦朦胧胧半睡半醒的第一反应就是翻个身,把那吻通过枕头传递出去后好继续她的睡梦:其实,那种感觉真的是相当不错,象是一种晕眩的迷醉。她知道佛儿如往常一样耸耸肩后就出去了。仿儿似睡非睡的一直坚持到第一束阳光从窗户照进来,暖暖的光线映在她的身上,产生出一种似曾相识的抚慰感。仿儿的身体和大脑清新起来,眼前所有的东西显得异常清澈。但她并未起身,而是调整个舒服的姿势继续慵懒在床上。她的眼光停留在侧墙上那幅《丘比特解开维纳斯的衣带》油画的防制品上,神思中,忽然一阵热潮静静的从她的丹田处涌起并向全身扩散。潮热焚身中,仿儿在也情难自控,撂开被子,一只手伸往干燥树丛里的温泉在泉眼及旁边的钟乳石上研摩,另只手从大腿内侧开始沿腹部一直向上慢慢的抚摩到一双高耸的风水宝地。眼光内睑,星眸微朦,鼻翼煽动,嘴唇上翘,舌身收缩,血脉贲胀,皮肤紧张润滑。鼻腔中的哼哼声逐渐节奏加快,瞬间,一股清香的泉水仿佛神奇的地热奋涌喷出,浇灌在那树丛的枝叶上,如晨露,但更多的则洒落在洁白大地的床褥上。仿儿内心深处一声满足的叹息,舌头在唇上旋转着舔了一层如牛奶般润滑的水分,侧身而卧。泉眼边的手将树丛上的水露擦拭在唇上,仿儿的身体和灵魂又是一阵剧烈的颤动,整片的舒适光波扩散到整个房间。仿儿感觉自己仿佛又回到母亲子宫里酣睡。
    佛儿并不是那种忘却过去而又未知将来的人:过去的他记忆清新,将来的他也一清二楚,只是他经常对正在经历的会有一种瞬间的迷糊,但,那并不影响什么。也就是说,佛儿是个能够瞻前顾后的人:瞻望从前的,惠顾以后的。于是,他几乎就是个不遮不扣的完人:他有着深厚的政府背景,可谓纵横四海;所以开了数家不劳而获的公司,可谓四海之内皆兄弟;他聘请了许多“家族”员工---从职员到总经理---百川归海,有容乃大。可谓关心政治,为解决失业问题做了巨大贡献,以至完全有资格荣获特级红旗勋章和五一劳动奖章。而他老人家,天生是幕后策划家,黑手。他就用这只看不见的黑手,左右着许多人的命运,仿佛上帝的雷霆,随时等待着被魔鬼挑唆而向他的子民实施惩罚---可可的一准叫你生不如死。可讽刺的是,在他老人家的手中总是玩弄着一串虔诚的纯正和田玉打造的洁白玉润佛家念珠。当然,在他的嘴里念的并非五字真言,而是一顶圆润指甲通过拨数每一个念珠来掐算在他掌握之下的某一个人的时运和生命福利。这资格可不就是他天生具备的---一种别人羡慕和恐惧的资格。一段时间来,不知是从民间还是官场上流传出这样一个神话来:今世朝廷里做官及与官员有关的人之幽灵当年过奈何桥后所喝的孟婆汤与普通人所喝的有所不同,普通人所喝的乃正宗的孟婆汤,而那些非同寻常的幽灵所喝的也是正宗孟婆汤,只是这汤里中西结合的放了两种与众不同的仙丹---据说,当年秦始皇委派徐市领率童男女数千人往蓬莱/方丈/瀛洲三神山求得的仙人之药并非如《史记》所载的那般未得,而是徐市登陆后这仙人之药被孟婆得了去。那仙人之药现在确认是狗屎和吸血鬼德古拉的血液“德古拉的血液早已名扬四海,这里不在阐述来龙去脉。这狗屎却不得不给各位交代一下:当然不是看家护院普通狗的屎,不是宠物狗的屎,不是野狗的屎,更不是警犬的屎,也不是以假充真的狼屎,而是天庭大将军二郎神之孝天犬的便便。当然,这徐市到底是何能耐竟然得到孝天犬的便便和远居欧洲之喀尔巴迁山之德古拉爵士的血液,人们真的不得而知,所以我们也就睁只眼闭只眼的不在刨根问底了”:中国人评价一个人的命运时,会用到一个相当重要的词,那就是“狗屎运”---何况还是孝天犬的“便便运”,并因而具备了神仙之长生不老的功效。既然转世前就喝了这命运的狗屎,今世不好命才怪。至于德古拉爵士的血液,只要读过相关书籍和看过相关电影的兄弟姐妹们自然知道,那玩意注定会让一个人不朽“秦始皇没得到这两样东西,可真是倒了血霉了”---当然,我们不能不梦想德古拉可三界穿越的邪恶之影,生死两界财富的支配权,最不可思议的淫荡权,还有就是给予一个人的永生和死亡权“包括致使发疯的内涵”。所以,我们也无须去向孟婆老人家打听就可以得知,佛儿就是有幸喝到这放了狗屎和吸血鬼血液孟婆汤的人之一,至于孟婆用什么眼光去挑选这些人的,仿佛有一种说法:就是现世官员及与官员有关的人的祖先英灵们拿巧取豪夺来的冥币着实贿赂了孟婆一通:至于阎王殿里的刚正不恶的阎王和西方的淫荡的命运女神也会极力巴结讨好这些人渣也就不言而喻了---据说阎王和命运女神还向这些人渣传授了如何制作和掌管《生死薄》和《命运书》的方法和诀窍。翻云覆雨,无所不为;不济之人,甘为下流---每个人都在发挥自己的骄傲和荣耀。当然,在这件事上,作为一个典型代表的佛儿态度是暧昧的,他禀行的是法律公正的原则,理论上各打五十大板:赞成有之,沉默有之。当然,至于他所赞成所沉默的是何许内容,佛儿自然有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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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7-6 03:37:59 | 显示全部楼层
    “庄周向周公说梦蝶事,周公听毕,右手两指拈了颌下胡须严肃的说:---庄生,这个梦……可不怎么样。吉兆,不祥。我再给你卜卦一下,看天意如何。周公郑重其事。
    ——周生,拜托倒转下乾坤,上天有好生之德,才好让君子自强不息啊!庄周恭敬道。
    ——方生方死,方死方生,方可方不可,方不可方可。因是因非,因非因是。周公象是小学生在囫囵吞枣的背诵课文。
    ——日中则昃,月盈则食,天地盈虚,与时消息。庄周嘴角带着诡异的微笑。
    ——天下同归而殊涂,一致而百虑。周公高深莫测的直盯着庄周的眼睛授业解惑。
    ——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伏。两人高声大笑,相偕入梦。”

    月儿圆圆,对于狼人“狗已升级换代”和吸血鬼来说,都是交好运的日子,况且昨晚刚刚度过中秋节,就更加的难能可贵了。对佛儿来说,月圆续日的兴奋和他属下在发薪日的激动大同小异---当然,佛儿很喜欢求同存异:是啊!没有比吝啬鬼的慷慨更令人感恩戴德的了。同样,没有比胡萝卜加大棒更高明的管理哲学了---傻瓜都知道,大棒永远比胡萝卜大而粗很多倍。而且相当不幸的是,这胡萝卜都已在早餐中被英明的佛儿熬了汤,做了下粥的凉拌菜,连吃带喝消灭完了。唯一剩下的就是在他打饱嗝时那淡淡的胡萝卜腐气了---当然,还有那根定海神针般的大棒:空闲时,佛儿会拿它来做他人生哲学这个木鱼的工具,好让他在这个喧嚣的世间推敲出心灵的宁静来。有一种时代性的人生信条很是诡谲怪异和亵渎残忍:不存在过度,直接从一种极端跳跃到另一种极端。回首新中国的历史,毛泽东利用文化大革命和红卫兵左右开弓的诛杀异己,抹杀文明。但却路不拾遗,夜不闭户,人心纯真;邓小平推动改革开放和资本上下其手的拓展思路,发展经济。但却摧残人性,蹂躏准则,民心阴暗。历史将让这两位反目成仇的中国伟大人物晚节不保。鱼与熊掌不可兼得被压榨出糟粕的水分并从这糟粕中再过滤出精华包装打包成生活用品分散上架出售给民众滋润心胸。中国哲学中最推崇的中庸之道黯然失色并在给它烧香磕头的信众中没了立足之地,想必孔老夫子在墓穴中又失意落寞的活而复死一次吧!而我们这些撕破面具的后人竟然还厚颜无耻的对孔圣人的《论语》说三道四,著书立说呢!想必孔老夫子在坟墓中暴跳如雷,咬牙切齿的想要将印刷这些文字的铅块或电脑塞进我们的嘴巴或肛门好噎死或憋死他这些不争气的不肖之后吧!如果有人夜晚中在寂静无人的旷野偷偷摸摸的给某位春秋时代的姓孔的已故老先生烧纸钱以求宽恕我们也无须大惊小怪。现在,我们脚下的真实暗流又会为我们头顶的虚幻光环留下怎样的遗产---我们信奉目光短浅,尊崇自我为同而不和的真小人。但这些对佛儿来说,只不过是过眼云烟,永远不会在他的心里落下尘埃。他做人只在中国十二属相里外游走:当他挥舞起大棒时,他属蛇;当他挥舞起胡萝卜时,他属兔;当他两者都挥舞起来的时候,他属狐狸。也许有人会从以上内容穿插勾勒出来的佛儿的形象感觉他是一个凶神恶煞的人。其实不然,从外表看,他恰恰是个温文尔雅的人物:中等身材匀称不凡;整齐而精致的五官;衣着朴素但却风度飘然;一顶充满智慧和善良的头发飘逸奋然;精力旺盛的眼光透过一副金丝眼镜洞察秋毫而和谐无际;行动谈吐无不超然物外,令人神往。
    在这个注重形象的年代,人们自然而然的也就给佛儿这样的人物赋予了完美精神和灵魂化身的荣誉:没错,佛儿见闻广博,博览群书,满腹经纶。凡是人类业已创造出来的学问,他无不信手拈来:引经据典,侃侃而谈。而且,还能够经常性的激发他创造性的思维。所以,佛儿不著书立说而从事经商,实在是知识界的一大损失,人类文明的一大遗憾。同辜鸿铭摸女人三寸金莲激发文章灵感一般,佛儿掐员工七寸死穴玩弄管理哲学同样有助灵感发挥:学以致用,也不违背造化精神。是的,佛儿惯于从反面论证对立面的真理,尤其是现在,活学活用的果断手段让他在从事相关行动的战略战术时无不行云流水,游刃有余。当然,现在天还未亮,不是他施展才学的时候,但却十分适合做蓝图规划。
    佛儿在扬公堤外茅家埠畔的某个神秘隐蔽处张罗了一个俱乐部,不大,但在圈内却十分有名:从事的是吃喝嫖赌的行当。这处场所有些厦门红楼的味道:没那猖狂,但却更精细。佛儿本人享用实非本意,纯属应酬之故,才时时留恋乃处,他必须对当日的活动做充分的布置和指点,根据客人性格爱好的不同而不同。这是他每天早起的第一原因之一。事无巨细的布置结束后,一般都正值晨曦微现的前刻。这时他的早晨茶点也正结束,现在,伟大的佛儿从现实生活转化为某种爱好的精神领袖,当然,并无信徒,他喜欢独自演练:他要舍弃那辆白色纯洁宝马车,从俱乐部出发步行往灵隐寺方向做个瑜珈式的散步,而那串念珠自然更是时时不离手的,好在他默诵《心经》时做轮回旋转计算。
    作为人间的天堂,上帝总是对杭州这样绝色的城市多所眷顾。这不,前日刚肆虐的台风今日已完全没了踪影,当沿海人民灾难深重的时候,杭州却恰倒好处的经历了一凡清爽的洗礼,将台风前的回光返照式的闷热和尘埃微漾的城市缱绻的清新而又一尘不染。朗朗晴空浩然苍穹,偶尔点缀其上的朵云此时正在享受还未照耀大地的第一抹阳光:佛儿虽然还处在清晨的凉气中,但心情已和那朵云没有什么两样了。茅家埠地区是个三面环山,一面面湖的盆地型世外桃源。佛儿此时站在湖畔的那条上香古道上,阳光已越过城市建筑的顶端洒在湖面上、道旁极具江南风格的茶楼上、隐藏灵隐寺群山的树丛上。佛儿从茶肆前踱过去,行往普福岭路。路右侧一片深入的湖水上浮萍宁静,合着湖畔的杨柳别具风致。路上有零星的车辆、香客,但人并不多,茶肆里里外外开始有人走动,那是主人开始做当天生意的准备,看上去睡意还未全醒,哈欠里透着悠闲——这时还不是顾客上门的时候。茶肆边这一段路面上弥漫着一半的溪水,被偶尔经过的车辆激起一片片水尘。佛儿索性走到道路的中间线上,以免被水浸透鞋裤。空气很安静,没有一丝风,茶肆后的路面清爽干净,很适于散步,那深入的湖水也截止到此。茶肆后、湖尾的山坡上按路面对称的分布着一块块的茶田,油净碧绿,氤氲着茶香扩散萦绕。茶肆后的茶林就在路边,有一男一女看上去是夫妻的茶农正戴着斗笠采茶。佛儿突然兴趣大发,深入到茶林里站在采茶者的身边看他们认真的采茶,没人说话,佛儿乐得默默的观察体会,一会儿后才离开归回路面继续向灵隐方向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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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7-6 03:38:33 | 显示全部楼层
    沿着路途穿过一个山凹,已在灵隐路上了,微微上倾的山路两侧树林杂生,灵隐寺所在的山峰已是在望了,佛儿神思宁静,步履轻缓:正可谓禅意寓于山水,佛缘结于苍林。僧人们的晨课之声千里传音,意境飘然。很快就来到了山门外的公交车站,几个老太太殷勤的给佛儿指定迷津,热情的向他推销香束。佛儿笑意昂然的用方言解释说并非游客,也非香客,谢绝了。老太太们听他一口本地话,赶紧另寻主顾去了。而佛儿,数着念珠来到山门的“咫尺西天”照壁前静思。这就是佛儿每天早起的第一原因之二。繁华的物质世界令人如此浮躁,以至一个没有宗教信仰的人也要假借佛家之地来修心养性。佛儿不管属蛇、属兔还是属狐狸,在此处都是色空之相。
    现在已经完全是白天了,整个世界匆忙流动起来,佛儿没有理由在佛家圣地久留,他需要赶回俱乐部和几个替他打理公司的主管负责人会面,听取汇报,布置工作。犹如、或许和万一已在俱乐部花园等待他多时了。这时见他回来,个个敷衍着殷勤起身走上来跟他打招呼。佛儿点了点头,一起坐下了。这是约定成俗的见面:大部分时候并没有特别的事情需要沟通——好比皇帝上朝:有事早奏,无事散朝。但佛儿比任何一位名垂千古或遗臭万年的帝王都要精明,除了火烧眉毛的事情需要特别处理外,其他尽可留做茶点间隙的娱乐用做助兴谈资;若无事,更好:生意兴隆,财源广进。至于国不可一日无主之类的国之策略在企业完全用不上:即便那些下属一整天看不见主管负责人,我想他们也不至于揭竿起义造反吧!佛儿某日就曾对忠心的或许戏谑言道:况且当年食君之禄,忠君之事的臣子们永远不会相信文明发展到今天已有电话手机这类东西可用来方便沟通了。话虽如此说,但主管们知道,尽职尽责的事情是不能马虎的,没人是佛儿肚子里的蛔虫,怎会捉摸到他的心思是否会被一张孩子的脸所覆盖。况且今日三位各负责一家公司的主管每人确实还有些隐隐作痛的事情要向这位幕后老板诉说。
    犹如或许万一三个诸侯王虽然平时在自己负责的领土范围之间奉行兄弟之邦,外交兼顾公平和透明度,但在重大事情上一向都是守口如瓶的,即便在佛儿面前,只要还有第三个人在场,那一些关键性的疑问就无论如何是不会直言表白的,所以相聚的时候,虽然有些着急要办理的隐隐作痛之事也不会立即说出来招佛儿不爽,所以这时大都只陈述些不痛不痒的事情出来要佛儿决断。
    因为心中有话,所以平时的亲和力似乎在此时显出很不协调的尴尬。三个人谁都不想先开口,这个咳嗽清嗓子,那个出气清鼻子,另一个七窍皆正常,没的主意,只好不停的在椅子上微起微落,将那可怜的坐驾小心翼翼的时前时后的挪动着。佛儿刚礼佛回来,虽说心情禅定,但身体难免会有些反射性的调适,所以也不找话来说,只是靠在椅子里点上一根烟,顺手品着茶。温暖的阳光洒在凉爽的草地上,着实令人心旷神怡。洁白的桌椅,纯洁的镂空台布,无不散发出惬意的光芒。佛儿吸一口烟,看宜兴特制茶壶小巧樱桃口袅袅升起的茶气暧昧的升腾,禁不住将那口烟深深的吸入,既而一股丹田气又将它悄无声息的喷出,将那茶气冲击的袅娜飘舞。
    ——今年这天气虽然显得有些反常,但真的很难遇到这样好天气。有时间你们也应该往灵隐去散散步。真正好享受。佛儿看上去仿佛意犹未尽。
    ——是啊!是啊!三个人舒口气,自嘲自己太不自然,竟然还要老板开尊口引话题,自是忙不颠的答话,应和。
    ——这几天公司的情况如何?佛儿忽然直入主题,令三人有些措手不及。
    ——是有些事要老板拿主意。可几天来一直联系不上老板您。万一有些心急毛躁的汇报道。
    ——既然公司让你们管理,有些事情你们也要自己做做决定,不要什么事都要我交代才行动---我花钱请你们来可不是做傀儡的。效率要体现在时间上,不能找不到我就耽误事。佛儿沉下脸色,带着训斥的口气批评到。
    ——可……万一没看见或许和犹如递眼色,但也自觉不容反驳。
    ——好啦!我这几天有应酬,所以关了手机。你们也够不争气的。佛儿要用四两拨千斤的手法将刚才说的重话太极掉,于是口气缓和下来。
    ——是啊!老板,本来我们不想老是拿些鸡毛蒜皮的小事烦您。我们只是要您心中有数,好随时把舵。看佛儿没吱声,犹如知道老板默认了自己的解释。于是再接再厉:---老板,有您的英明领导,我们自然要跟着享福气。是吧!犹如向两个齐身赞同的主管分享了自己的肯定。佛儿知道这属于真诚的吹捧,也就很自然的笑纳了。
    气氛活跃起来,三个负责人穿插着将各自负责的公司的大概情况向佛儿做了详细的汇报,整体上来说一切还算是正常顺利的。佛儿向三个人表示辛苦,中午就留下来一起吃饭,下午乘着好天气还可以到西湖国际高尔夫乡村俱乐部去打两杆:这种额外的福利佛儿是很少出手的,但当需要重大奖励或者安慰三个替他办事的人的时候,到是会毫不吝啬的作为一种笼络人心的策略来使用。
    佛儿在俱乐部设有一个难得一见的办公室,当闲聊结束,阳光有些侵犯皮肤感觉的时候,他便招呼三个负责人一起入内:那三个知道,现在是单独接见的时候。精明的犹如是第一个,他替老板打理的是一家金融投资公司,很敏感,每天只与有形的、无形的金钱之类的东西打交道:获利颇丰,风险也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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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7-6 03:39:14 | 显示全部楼层
    这办公室布置的像是个书房,使置身于其中的人很容易就得以放松,两人在书桌旁随意的坐了。稍许沉默,陷在老板椅里的佛儿仿佛自言自语的说:——邬小姐最近有找过你吗?那语气很是无可奈何,有巴不得自己没说过的迹象。
  ——只有联系过一次电话,不过口气极其恶劣。不大好哄。犹如字斟句酌的,到像是要息事宁人。
  ——这婊子仗着是位高权重的人民公仆的子女,很是肆无忌惮。要是改朝换代,她不是做妓女就是被砍头。不会有别的命运。佛儿口气很淡,但话说的着实很恶毒。好象内心的激痛和外表的平和已无法承受某种冲突的负担。
  ——是啊!这位小姐,外貌温柔、美丽,但内心龌龊、狭窄、病态。天下最毒妇人心的话注定是从她身上来的。犹如终于可以放开对此女做一次评价,批的痛快淋漓。
  ——好在仿儿还和她蛮熟悉,应该可以抵挡一阵子。要不是看在她那官居高位的父亲的脸面上,干脆就让她那黑钱打水漂。佛儿想自己也算是一代人杰,竟然被这么个神经质的女人侮辱颜面。不由得愤恨。
  ——具那边一个朋友的可靠消息,香港这次金融市场的政策变动可能是中央上层的密令。佛儿小心的试探着。
  ——是遏止腐败的一次出击。中央政治局的精英们一有空闲便邀请经济学家讲授马基亚维里的《君主论》;请文学家讲授亚当*斯密的《国富论》;请凡蒂冈的红衣主教讲解马尔萨斯的《人口论》;或者心血来潮时,请偏远贫困地区的特级劳模讲解霍布斯的《利维坦》;晚饭香烟后,和妻子床第之欢前,他们还有充裕的精力可以翻阅李宗吾的《厚黑学》打发时间;却让大学教授和各种媒体向伟大勤劳的中国人民灌输老庄思想、绵羊论。可他们从不会对优点怪的网络文章感兴趣——让人恼火。坏了我的好事。佛儿愤愤不平,忽然诠释了几句政治正义。
  ——希望能够尽快的结案,否则这笔资金冻结在那边,对我们确实很是不利。犹如说的到是实话。
  ——应该很快可以销案。演戏罢了。要是真认真起来,对政权可就大大不利了。我们操作的只是冰山一角,全国像盛小姐者何其多,禁鱼期间,撒再大的网,也不过是解一时之馋,怎么会真的把海鲜都上桌。历史上这样的例子绝非鲜见,那个朝代彻底切除过这样的恶瘤。佛儿的深思远虑一向不差,犹如一向也是佩服的。听他说这样的话,这心也就放落了下来。
  ——吴公子他们到还好说话,很是理解当前的情势。就盛小姐一个难缠。犹如感叹道。
  ——男人总会有些男人的胸怀嘛!况且吴公子向来是聪明人,这种小伎俩他会看不出来。喝过洋墨水的人自然不同,再说吴书记也不是一般人,即便说是遗传也不过分。其实事实上是佛儿和吴公子的私交甚好,这么说不过是给朋友脸上贴金。
  ——是啊!吴公子人爽气,大方。虽然我没见过几面,但影响深刻。犹如顺水行舟,只要前面没有急流险滩自然万事大吉。
  ——不管如何,得罪了那位官小姐总之不是什么好事,你要盯紧点香港方面,有什么额外的消息马上和我联系。气消了,佛儿才有心情来认真对待这件棘手的事:这对他自己的利害也是显而易见的。一条绳子上的蚂蚱又怎好幸灾乐祸,这一点两个人都明白。
  ——小马已经特别到香港去驻点了。我让他晚上睡觉都要睁只眼的。既然派了小马去,犹如自然不能马虎。看看佛儿沉默不语,犹如趁势转了话题:——老板,许大公子昨日到了一笔,他想让我们在国内市场上运作。您看……犹如不敢自作主张。
  ——晓得。就按他的要求做。虽然国内市场我们一直没介入过,但眼下行情不错,我相信你的能力。再说本身就是赌博,许大公子能走这一步棋,我们又怎能没有胆气呢。有几个不错的朋友过两日我带你去见个面,热络热络。佛儿说的豪气顿生。
  ——我会做好充足的准备的。犹如信心十足:这家伙就喜欢吃新鲜。
  ——多用点心思。佛儿最后叮咛道。
  天下合久必分,分久必合,中国古人向来讲究运数。正因为有这种先见之明的宇宙观、人生观哲学,所以中国人喜欢审时度势,毫不浪费眼前的肆无忌惮:肮脏原始资本的积累以惊人的前卫和复古形式操作着:当马克思主义者声明资本主义的命运将以走向死亡为终结的时候,他在中国的嫡传弟子却能给被诅咒的魔鬼披上特色的善良外衣而横行霸道;当蓄奴主义者表明黑人奴隶的命运已迈入种族皆平等的潮流的时候,他在中国的黑色砖窑却如被怜悯的上帝撕下伪装的拯救内衣而悄然复活。但不管形式如何,他们最终剥削的目标却是惊人的一致:当人民大众在甜蜜的酣梦中沉睡的时候,他们可有曾感觉到无所不在的噩梦正在吞噬他们毫无防备的灵魂。
  民众到底还会被愚弄多久才会觉醒和爆发。河东河西三十年?我们的欲望早在眼花缭乱的丰富物质面前忘乎所以了。还有什么人会为了肉体和精神的完美结合而去追求永恒的灵魂呢?我们在灵动的肉体和精神里只看到呆滞的灵魂暗自自慰。决定激情和满足的因素只在一射之间的分水岭上方可焕发出勃勃生机。精神和肉体,分身有术呢!秘诀就在我们的人生哲学里伺机而动。正如古罗马作家撒路斯特在他的作品《喀提林阴谋》中所言:通过逐步的演变,共和国不在是最崇高和最公正的城市而变成最坏、最邪恶的城市。既而在他的《历史》中提出了详细的佐证:繁荣如何促使腐败盛行——从这时候起,祖先的道德荡涤殆尽,好似秋风扫落叶;年轻人追求奢侈和邪恶,可以公正的说,没有一位父亲能有一个儿子保存他自己的遗产,或者不去夺取他人的遗产;公民们被判定为善的或为恶的,但不涉及他们对国家是否忠诚,因为所有公民都同样腐败,而那些富裕而又极端危险的强人被当作善良的公民受到尊敬,因为是他们在维持着国家的存在。我想在他奋笔疾书的时候,肯定没有想到遥远东方的中央帝国几千年后的情形被他过早的预言和目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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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7-6 03:39:48 | 显示全部楼层
    或许恩准觐见。万一有些坐立不安,犹如热心的陪坐聊天。
  乘间隙,佛儿点了一根精品特醇香烟,好让那云缭雾罩为他暂时的抵挡现实,开拓芬芳意境。
  或许负责的是一家电子工程公司。登记注册的是私营企业,但开展的却是官方业务:和同样性质的另两家公司瓜分垄断了全省的通讯信号分布工程。与犹如和万一负责的公司一样,这家电子工程公司同样有着政府官员的股份——有国营企业的待遇,同时有私营企业的福利。这就是中国社会主义经济的最大特色——可怕的是,孟婆汤的狗屎运在时间的稀释下竟然摇身一变快成为自然法的立法基础;而愤怒在世俗法的无奈和立法者的无赖双管齐下下麻木无忌了,只等: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死亡。金字塔的根基正在丧失生命,因为他们的营养正在被吸血鬼所吸食。
  或许是本分的人,接受朋友的工作完全为了养活家小。他并不是那种野心勃勃虚伪狡猾愚蠢透顶的人物,但也没有值得让人谈论的正直高尚作为,他就是那种所谓的好好先生,平生最大的爱好就是狂热享受靡靡之音,不过很可惜,他并未因此成为相应的行家里手:他唯一的憾事就是妻子的容貌和她的性格及他的爱好实在是无法相提并论。可这些年下来,他也习惯了——就如他习惯佛儿对他的驱使。所以,在他的观念里,也就没有什么是非、什么善恶了。总之,他对自己的人生还是满意的。可能也正是因为他的这种好性格,他的那些下属也从来不让他为难,各种工作严丝合缝的替他处理的很好,不让他操半分心。
  佛儿和或许是儿时的伙伴,他深知这个童年的朋友是个可以绝对信赖的人,但对工作却没有什么热心,整日只是亦步亦趋的过日子,有时候他会忽然上心的想象,若是没有自己这样一个朋友分担着,或许到底怎样生存。不过上天既然让自己存在,那就说明或许的命运自然是早就注定好了的。或许对他的这些想法可不感兴趣,他只是坐下来看佛儿吞云吐雾,没有半分情绪,佛儿要是不开口,他也没有什么话要找来说。看佛儿还不说话,他就左瞅瞅,右瞧瞧,寻找着可能会让他感兴趣的东西。墙上有一大幅海洋凶猛动物照片,像是麦尔维尔的莫比迪克。不过或许不感兴趣。
  ——通讯总公司这个月给多少工程指标?佛儿确实有一段时间没有确认过这个问题了。
  ——还是二十多个。或许觉得这个问题问的多余。
  ——具体点!佛儿口气中有些不乐。
  ——杭州地区十三个,温州地区十一个。或许听出来了,他可不想招惹了这儿时的伙伴。
  ——怎么会?佛儿警觉起来。
  ——指标一直都是上面确认好的,难道不对吗?或许听佛儿口气不对,觉得奇怪。
  ——当然,上个月已经调整过了。这两个月公司应该还有宁波地区的五个指标。你不觉得奇怪吗?佛儿想这个或许真是疏忽大意,这事竟然不跟他汇报。
  ——没有啊!上个月并没有增加宁波地区的指标啊!或许真的惊讶了。
  ——那也不跟我讲?!佛儿火大起来。
  ——可增加指标的事情我并不知道啊!你也没有和我说起过。不过……另两家公司指标增加我到是风闻过。或许先是直言陈情,既而也觉理亏。
  ——你没收到传真吗?佛儿心思一转,明白问题不在或许这里。
  ——没有,那两家的事我还以为只是有人说说罢了。况且以前宁波地区的指标一向不会让杭州公司经手的。或许心中也有些愤愤,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
  ——我听说另两家公司给史局长的分红提高了。难道跟宁波地区的指标有关。或许嘀咕着回忆。脸色有些屈辱的酡红。
  ——至少这件事你应该跟我讲的。以后有什么消息,不管是光明正大的,还是小道,你别管我知不知道,都要告诉我。佛儿知道现在再埋怨已于事无补,也不深责,只是淡淡的提醒或许,或许也是在提醒自己,竟然没注意到这敏感的事,也是马虎。
  场面沉默下来。
  ——好啦!这事我会去处理的。那些实施工程的民工还老实吧!佛儿淡化主题,转了话题。
  ——这一批还不错。老马盯的很严实,仓库出货也只按当日的完成量领取。
  ——还是多留心些。省得再发生虚领,盗货的事情。从这个月开始,员工的工资每月扣下一百元,年底发放或在他们要离开公司时再发放。算是意外事件的保证金。当然,怎样解释,你自己给个说法,形成制度。要是有人有异议,就让卷包袱走人。妈的!外面不值钱的奴隶等着盼着被奴役呢。佛儿明显拿些陈年旧事在秋后算帐。
  ——可新劳动法已经颁布了。或许试探道。
  ——作样子的,担心什么,有本事我到要看看谁敢去仲裁和打官司,奉陪。佛儿将烟蒂狠狠的碾在烟缸里,身体一挺说道。仿佛有个不识趣的家伙就在他面前。
  ——《金刚经*离相寂灭分第十四》里说的好:若复有人得闻是经,不怖,不畏,当知是人甚为希有:做忍辱菠萝蜜者才是识相人。佛儿虔诚的补充道。或许听的云里雾里。佛儿盯了或许一眼,心道你明不明白都无关紧要:你要不是爱好什么郑卫之音,可就真成佛了。有时候我到希望你是个魔鬼,会更有趣味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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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7-6 03:40:34 | 显示全部楼层
    ——项目组和制图组似乎走了几个人吧!佛儿像是在提醒或许。
  ——是啊!不过目前感觉好象影响不是很大。或许分析道。
  ——呵呵!你到还真是凡所有相,皆是虚妄了。佛儿乐了。
  或许有些尴尬,这句话他是听懂了。
  ——不过也是,有没有这几个人公司照常运转,工资成本这一项到是节省不少。这些指标项目终究公司不能完全按时完成,这件事你考虑的怎么样?佛儿想,你这负责人做的太轻松,总得替我分担点事才好。
  ——再养人还是一样,不如把一些一时照顾不到的项目转包给他人。反正我们有的赚的。佛儿不问的话,或许是懒得去主动给他谈这些的。
  ——这样也不错。你就联系下看,按你说的意思去办。记得确定好后给我讲一声。佛儿叮咛道。
  《金刚经*依法出生分第八》如是我闻:所谓佛法者,即非佛法。具《坛经》记载,六祖惠能卖柴得钱后忽闻一客读《金刚经》,心明便悟:众所周知,六祖大字不识一个,所以能听他人读经而悟不可不说是一种佛缘“也就是说,某人即便是搜罗唐及唐以前的各种书籍——子诗经史也吧,传奇辞赋也好——陈列在他面前,他唯一要做的就只是憨厚着摸后脑勺傻笑”;佛儿恰恰相反,他的学识和精明足以令佛陀流汗,他的生活哲学就是要让色既是空空既是色这东西如篮球一般在两组人的竞争中不是投入色篮就是投入空篮,能否投入取决于人和所谓的空气阻力学,并非色或空那篮,而且越到最后越精彩。当然,或许是不会想这些东西的,即便想了,也是糨糊一团——他只是俗世的惠能而已,而祖这个头衔他是无论如何得不到的,他能有生活这个缘分已是很不错了。
  生之意义的关注对象向来是人,没人对畜生的生存意义伤过脑筋:狗也好,猪也好,驴子也罢;该摇尾巴的摇尾巴,该成为餐中肉的成为餐中肉,该辛苦倔强的就辛苦倔强——没人会去开创畜生的哲学思想体系。除非这畜生把灵魂借给了人类:还是跟畜生不相干。不过,狗除外,这种畜生已经具备了相当的人性,它异常的知晓,生殖器对人的意义就是人生的意义。你不觉得它的狂吠和邀宠中都充满了性意味嘛!当它们在人类这种同类面前肆无忌惮的交尾时,它们哀怨的眼神里到底在向人类兄弟传递怎样的信息?古希腊有个哲学派别不就一再提醒信徒们:让我们像狗一样的活着吧!
  万一每次见佛儿都紧张不安,他自己也搞不清到底是怎么回事。每次在一个严肃的场面坐在佛儿的面前时,他都觉得自己是个十足的嫌疑犯正在面对检察官犀利的眼光而手足无措。即便如此,可在将在外君命有所不授的时候,他却能果断而大胆的做出某些决定:唯一的缺陷就是,在人际中,不管对方是什么人,他都太过宽容,所以,他在大事上虽处理利落,但在小节上常常姑息纵容,以至于影响他对大事的决定。他负责的是一家非常传统的行业性公司,手工家具制造业。他有常人难得一遇的远见卓识,对管理、产品工艺、时尚等都把握到位。所以,生意整体上可谓蒸蒸日上。在佛儿所有的生意中,这一处所赚的钱应该还算是干净的。
  ——贝省长对家具很满意。万一,你一向都很给我争气。今年省著名产品,著名品牌,著名商标是逃不掉了。佛儿志得意满,准备着随时将那些他丝毫不懂制作工艺的产品销往中南海、白宫或唐宁街的国之中心办公室,好让政客们的污浊之气镀上最后一层油漆。
  ——上好正宗的非洲和西伯里亚板材,如果贝省长还不满意的话,我可就得转行了。万一战战兢兢的开着玩笑,木料和油漆的味道交错着在他的左右鼻孔里上演着味觉秀,仿佛女人的体香和法西斯的毒气沆瀣一气要他在温柔和死亡专横里迷失本性:政治经济的腐臭和人民大众的穷酸让他的两眼一只如沙漠般干涩一只如阴道般湿润。再也没人比他更了解政府官员家具里的夹层暗箱了:那些从农村来的木匠们虽然整日的在挖掘坟墓,但那土坑里终究要掩埋什么他们却一无所知。
  ——这里又有三分定单,明日让技术部过去量好尺寸画好图纸即刻动手。不要耽搁。取最好的板材制作。佛儿从桌上拿过一迭家具的草图递给万一,万一接过一看,又是三个很有名堂的政府官员的定单。小心的收好了,一颗心揣摩着那些无处安身的实质赃物。
  ——北京的那趟活计进展的怎么样?都派了谁去做的?佛儿很关心,那是省里某官员在北京私宅的全部家具和门窗工程。
  ——最好的人手:搬运、安装、油漆等环节都配备了,以防万一。话音一落,万一才知将自己定了个罪行。佛儿听的有趣,开怀一笑。
  ——听说有人对出差的补助不满。财务还说最近有人虚报各种费用。到底是怎么回事。佛儿的脸色变的很快,口气也严厉了许多。
  ——是的……补助做了调整……出差的人说公司说话如放……屁。是有些不满。至于虚报,其实是原先没有计算进去的一些费用,也不算是虚报。万一知道没有隐瞒的可能,索性横了心全抖了出来。
  ——有什么不满的,让他们有的钱挣已经不错了,没的讨价还价,维持原判。放屁!他们也要有资格闻。费用既然去前就确定好了,回来再加报就是虚报。有什么花费他们应该学会控制,找什么借口,我是开公司,不是开中华慈善总会。多报的下个月从工资里扣除。以后不允许次类情况发生。佛儿说完赶紧接了一个电话,口气恭维。万一很没趣,幸亏有这电话,才没有让他马上应对这斥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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