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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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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6-21 00:42:15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楼主| 发表于 2010-6-21 00:44:04 | 显示全部楼层

二霞:穿透岁月的细节

        这一篇是为了纪念,纪念一个日子:8月13日。
        数年前的今天,我正式入职那片蓝色平房里的公司。它坐落在西郊,开发区最美的jacada花园。
        雨季。细雨连洒几天,淅淅沥沥。公司玻璃门外,光滑的石阶水淋淋的。我穿双那种很轻的泡沫底的凉鞋,脚一踩上台阶,就毫无抵抗余地地滑倒了,一条腿半跪在了石阶上,衣服也湿了。在门口把自己稍许盘整后,被引进一个玻璃房子见一个人,这个人,叫做Duan总。
        这个人很奇怪,很少见他安静,总是左右簇拥,不曾见行只影单。风雷一样的践行,却秋毫般的细腻与洞察。断腕的气概,却有无法企及的怜悯体恤。过人的胆识,却又重情重义。这个人他只习惯风口浪尖,不忍受平庸和虚幻。如果你要找他,他一直在前沿。这个人改变了很多人,包括后来的我。他住透明的办公室,三面玻璃,只有背后才是通常所谓的墙。玻璃办公室直对大门,被人无余地浏览,同时也一览无余。
        工作生活的巨大转变自那天起拉开了帷幕。而那时的我,浑然不觉。小女子回想时,倒是时常为大门口那一滑一跪而感到些许许的羞愧不安。
        然后是,我穿上了红舞鞋,在这片蓝色的平房,以及后来新的办公楼里,我进入一个神奇的高速旋转世界,我度过了几年意想不到的时光,这里的每一个人都脚步匆匆、笑语朗朗、个性透明、心态年轻,与此同时,竞争异常地激烈。作为新区管委会最精干的一只队伍,这个队伍以光速改造着荒芜的城市周边。我和那么多人一样,热爱着这个崭新的团体,身兼数职,全心投入,百分之二百地付出心血、汗水和泪水......
        再下来,就是另一个日子了。那个在小玻璃房里接收我的人,已搬到了一个更开阔的大玻璃房。几年期间,我找他签字无数次,报销、贷款、合同、协议......2月19日,在这个大的玻璃房子,在我的辞职报告上,他再次为我签上名字,接过那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字体,这成了我的最后一次。
        于是,那一天,2月19日,成了离别的句号。整整一天一夜,我不吃不睡,一个人关在屋子里,睁着双眼,哭到找不见脸的形状。
        再后来,就是一点点的变迁。我越来越远,直到离开了家乡。时不时会想起,雨天、石阶上、脚底下,那一滑一闪......我笑着玩味着当年那青涩的小女子,烂漫与雀跃、卤莽和冒失......一些二得不能再二的旧事,象夹在书里的花瓣一样。
        又几年过去了。上月,两个人来沪,和我说起来:
        “你记得当时你要走,Duan总召开中层会议说你的事情?Duan总问,为什么会让事情到这个地步?”
        “你记得那时咱们商城的电梯,很大的,客货两用的那种?”
        突然间谈起这个话题,一片片干的花瓣开始从时光机里跑出来,在眼前飘:怎么不记得,整整一年半,我几乎每天都上下出没在那个银灰色的电梯哪......
        “你记得当时在电梯里,人很多?你记得你问侯Duan总,他冲你说句什么?”
        我努力回想。那些些个干燥的花瓣们,不停地起起落落。
        “Duan总说:好什么好!你都要走了,还好什么!”
        花瓣们片片落定。其中的一朵,慢慢呈现,脉络渐渐清晰......是的,他回给我的,是有这么一句。
        在那些复杂的人事之间,一个女子,满腹的痛伤,委屈不平,又犟犟地不愿求助,一个人承担着,直到再不能承受,直到做出那样的决断。那个小女子啊,只知道解脱自己的委屈痛苦,一了百了,没有太多去想,这样的决绝,同时伤害着另一个真正懂得自己、关心自己的人的心。
        离别,不只是我一个人的痛伤,这个我一直知道。事隔多年,这段对话再次浮出水面,另一个人的伤感蓦然间如此真实,触手可及。
        这个世界上,用那一种方式懂你、珍惜你的人,只有一个。一生用百年计,最可能的是,百年等待,也不会有这样的知遇。小女子当时郁郁青葱,有灵性感受没能力洞察,仍然一个浑然不觉。
        现在的我万分不喜那种忍耐和承受,它维系的是什么莫须有!却让你悉心保护的最珍贵的,在隐忍到头的那一刻嘎然断裂,你眼睁睁看着它渐行渐远,却无法把握和挽留,看着它消失,好象从来没有出现过,几乎无从证实,你会是怎样的愤怒啊!
        “我和你是一个部门的”另一位说。我开始在面孔们中搜索。
        “我3月进公司的,你刚走,我进就来的”他解释。
        “他们说你,摩托开的好,写得一手好文章”他笑道。我也笑了,温馨的回忆片片飞舞。那是辆红色的木兰,我的小马,至于文章到底好不好,那是另一回事了。
        “你走后,你原来写咱们公司的那篇征文,被刘—换成自己的名字,投给开发区导报了,得了二等奖......”
        这个事情我是知道的,当时就有人告诉我了。文字被剽窃和钱包被偷的感受是不一样的,我愤怒过,但鞭长莫及。可是现在,无所谓了,那篇文是领导人带领我们创业时期的写照,写我们骄傲的一群人、我们全心热爱的事业、我们的灵魂和精神,发表出来,更多的人知道它,我高兴。至于署名是谁---那样的文字,只能我写,没有别人。那其实是我的,人人都知道。这足够了。
        一朵干花,没有了枝头的生命,它的形样儿,却长久保留下来。
        那些消逝了的笑容、声音,化成一个个细节,象花香一样,流淌过岁月。
        我以为,只有我这样的女子,会沉醉于这样的收藏,没想到,在他、他的记忆中,居然也为我保留了一朵、两朵,在不经意间穿透时间,蓦然降落,让人猝不及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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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0-7-12 01:54:09 | 显示全部楼层

宋*欧阳修《蝶恋花》

庭院深深深几许?杨柳堆烟,帘幕无重数。玉勒雕鞍游冶处,楼高不见章台路。

雨横风狂三月暮,门掩黄昏,无计留春住。泪眼问花花不语,乱红飞过秋千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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