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长交待的作业：我的老师》

铁鸟

    首师大附中60年校庆。我们那时候叫师院附中。
    毕业眨眼二十多年了，一晃儿就过去了。
    89年入学，92年毕业，我的高中时代就在师院附中。
    人生，像音符行走在琴键上。
    我们的老师是钢琴家，我们是钢琴家指下的音符。
    80年代末，90年代初，那时候的老师们特愿意当钢琴家。
    要是换做当下，学生们早造反了。我们那个年代人老实，大家虽然也不喜欢，但也不反抗。
    那是一个什么样的年代呢，不让在学校抽烟，希尔顿，绿摩儿，都是我们那个时候喜欢的宝贝。欧阳有一次给我推荐了柔和七星，丫还向我要了五元钱好像，然后给我买了一包过来。
    然后，张戈的上衣口袋里装了包儿烟，然后被班主任看见了，and请家长了。
    我在书包底下放包儿烟，考完试，一个人跑到京密引水渠溜达，and抽一个根儿。偷偷的。
    韩笑丞宇朱晓光他们丫的抽的多，我抽的少。
    朱晓光特鲁。一次上体育课，霸天儿要扔铅球，结果朱晓光挡住了抛物线的轨迹了，霸天儿让晓光让开，晓光不乐意了：你砸，你扔，往我脑袋上招呼啊。
    班长让写我的老师，想起了很多，但，还没有浮现出老师来。
    老师跑哪儿去了呢？
    其实啊，老师就像是好的裁判员。球儿踢得越漂亮，越看不到裁判员啊。
    我想不起来老师，应该说，恰恰说明了我们的学生时代的美好时光吧。
    先说最恨老师的一次，这个我记得特清楚。
    我们班做课间操，被指责懒散。体育老师从主席台上跳下来and扣下我们班批评。当时他说话特难听，当时我想上去抽他，但，看不到有同样蠢蠢欲动的同学，其实我也是貌似特恭顺的外表样子。
    那一次，张戈挨打了，我就想动刀子了。但，我在犹豫。毕竟这个重点高中里面很少有武斗，偶尔的打架只不过动拳头。
    那一次，何功劳刚刚被打伤了眼睛，被缝了几针。何功劳问我：我们为什么不反抗啊？就让这帮子初三小混混儿打我们高中生？咱们拼了。
    我很想拼的。我小儿麻痹，从小就在乡下and常挨打，and打别人也手狠，打就打死对方，不惜一切代价。
    我知道何功劳是对的，但，我还是忍了。这点上，我很羞愧。
    过后，有时候，我想，如果当时我用刀子冲上去了，and何功劳看到了人性的无畏，他是否就不退学了啊。
    我一直觉得，三班让他失望了。其实呢，何功劳应该早些明白：忍辱负重啊。
    结果都高三了，何功劳宣布退学，and去找当科学家的父亲去了，and去四川卧龙养大熊猫去了。何功劳的钢笔字特好，尤其他的抹布板书是一绝。
    总而言之，我觉得我们的时代是羔羊的时代。
    70后这批人，在中学时代，基本都是懦夫。
    我想打体育老师，但，最后我一点儿实际行动都没有。当下都四十多岁了，回想起来，除了羞愧还是羞愧，丢人啊。我应该打老师的。
    其实，说实在的，当时他说了什么细节and我记不清楚了，最关键的，他对我们班的女同学不尊重and出言不逊了。我从小就觉得，只要见到欺负女同志的，必须舍命保护。要么说俺是半个女权主义者呢。结果，我当年竟然忍了。
    然后说说国语老师。
    那个时代的国语课简直是毁灭文学思想课。
    我除了高考97分。这个数儿，我记得挺清楚。因为我中考高考的国语都是97分。
    我除了高考97分，平时考试，作文老不及格。
    一次让写父母情，我就写了父母之间的爱情，怎么了？跑题了么？凭什么不及格啊？
    当然了，写了六四等等等，您给我不及格and我也就认了。
    后来我写周记：当下的国语课已经到了死亡的边缘。您还课后找我问：这是啥意思？我只有哼哼哈哈and没意思了。
    反正，倒也好了，高中时代，索性我每学期只交第一次的国语作业，然后就不写。您还常常在课上大声说and瞄着我，说：要交作业啊。
    反正我就当没听见。就这样过了三年。
    我们那个时代单纯。所以觉得老师也单纯。
    我们生物老师的笑容特别好。笑容挂在脸上，吹不散。她经常喜欢自己把自己绕晕了，然后一笑了之。杨京煜老为了拎桶水and上臂下臂的哪块儿肌肉伸展哪块儿收缩而搞不灵清，我就更不懂了。反正我高考生物将将及格，政治就干脆不及格了。
    我们的政治老师是个敦厚的人，好像是，记不清楚了。反正当政治老师的人不自信，觉得自己是偏科。
    写了这么多，这算是回忆老师么。
    想着想着，就都是同学的面目了，老师又消散了。
    施菲菲长得跟个布娃娃似的。史瑶的性格很开朗。
    有一次，中午在饭堂排队买饭，她俩在我的右边队的前方。她俩突然大喊了一嗓子，好像怒了，吓了我一跳。
    还有个周晓苗，我同桌。有一天下雨，打了饭，从饭堂出来，她没带伞，她说：咱俩打一把伞吧。
    我那时候特封建，当然也特义不容辞，我说：我不怕雨，你用吧。
    她好像很尴尬，冲进雨里就跑了。
    我也不知道是不是我当时多心了，或许她也没尴尬，and就是跑回去吃饭了吧。
    想啊想，玩儿命想，挺难想的。
    之所以不写班主任，是因为我不知道该写些什么。
    安国荣，涂小玉，两位老师，两届班主任。
    一位年轻的物理老师，一位年长的数学老师。都是中规中矩的老师。
    安老师给我的印象是，我经常不上早自习，她也从来不批评我。直到有一天搞校外活动，我在304门口儿和她告别，她才知道我住学校旁边。她说，我一直以为你住的远，所以天天迟到。原来这么近啊，以后不许迟到了。
    还有就是她好像新婚不久and在我们上课间操的时候呕吐了，我以为她病了，然后听说她怀孕了。当时，我还不知道呕吐和怀孕的关系。
    再后来，说她有了孩子。我还告诉我妈了。我妈也是物理老师，我妈说：现在的老师啊。
    我一直没明白这句话。我记了好几年。一直到大学几年了，我才明白怀胎要十个月。我妈叹息的是安老师的未婚先孕吧。
    涂老师是个传统的老师。板书哇哇的多。就喜欢整大题，然后整满目一黑板粉笔字。杨京煜以不举手的抢答式做配合。杨京煜连涂老师题出错了都能判断出来，而且还是在涂老师题没写完板书的时候。
    其实这就是艺术啊。涂老师是郭德纲，杨京煜是捧哏的，那时候上课很快乐。
    综上哈，北京的老师很人道。我们都不把老师当老师。
    我们自己活我们自己的。老师就是学校的正常职员。我感觉基本是这样的关系存在。
    那个年代，全国各地，老师们为了升学and对学生拳打脚踢and肆意凌辱and等等等等的事儿太多太多，但，我们北京的老师是正常态的人。这是我们的幸运。这是我们身处北京的幸运。
    对了，就说我被请家长吧。也无非是我韩笑丞宇朱晓光不去上体育课，and躲在教室里打扑克，结果好像被教研主任给撞到了。也不过如此嘛，当众嘻嘻哈哈念个几百字的检查，家长也无非象征性地来学校打个照面，and彼此给个面子，就了了。
    从方方面面看，那个时代的师生关系很单纯，很柔和，很有距离的美感。
    那个年代，读书不用钱。
    记得都大一了，好像每年的学费是200元，但国家每个月补助50元，等于是-400元。
    对了，还有计算机老师，挺洋气的好像。
    然后，还有个信奉天主教的女英语老师，在课上还弘扬过宗教。我当众说了一句：去他妈的洋鬼子。结果她也没吭声。后来她调走了。
    接手英语课的是用左手写板书的李静莼老师，特级。这个人对我的启发很深，总的来说，就是告诉我们做人不要讲规则。而且，只有强者才有权力不讲规矩。
    李老师一直努力试图教一些人性层面的东西给我们，关于这，我们感受的挺强烈的。
    对了，当时还有个同桌叫张康，她的学生证的照片笑的特别好看。而且，从某一个特定角度的侧面看，张康的笑容极度美丽。
    张辉踢球特喜欢盘带。
    朱汇和李伟，这俩晚上做完了作业，and用电话交流答案。那时候，我家当时都装不起电话，当时我特仰望。
    谢晓东是学习委员，还有杜老怂。王亮是丐帮帮主，军大衣扎眼。那年正开着元旦联欢，王亮裹着军挎就颠儿了，众目睽睽之下。
    谢晓东骑单车有特点，慢慢悠悠，弓着个背，离八里地就能认出来。
    施云光，蒙古人，是老红军的后代，杭州学军中学转过来的，但他是狂热的大蒙古独立主义者，后来他考到国际关系学院去了。
    老师实在是想不起来的，想不起来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爱母校。我爱中学的自由时光。
    那个时代，大冬天儿的，张戈骑单车带着我去国图影像馆看英文原版的Love Story。
    那个时代，只要放了假，没有任何作业真的用写，肆意玩耍，要么去国图看一周的卓别林全集，要么和吕梁欧阳等等等去黑龙潭，坐个驴车。要么和韩敬攒50元钱去看赵传的演唱会。要么晓光整一盘儿原声带，and轮流翻。
    我爱母校，我爱我的老师。我爱我的同学们，我爱三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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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自焕《闲情寄意》村野处，结一庐。傍小溪，倚幽竹。养几只小鸭，两条狗。置茶具，书案，纸墨。时有好友煮香茗，闲可持锄种花菜。春聆鸟鸣夏听雨，秋醉菊香冬焙酒。品诗书，弄翰墨，觅虫鸣，漱清泉。看林中日出日落，赏旷野月圆月缺。和流水共鸣，与山花同春，足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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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是醒酒汤，酒是色之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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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由于东亚帝国之广土众民的性质，如果你征服了大量的土地或者杀戮了大量的人口，给人的印象是战斗力非常强。但，真正比较起来，不是这样的。
    从明末的战争可以看出，极少数来自澳门的火枪即可以抵挡数万的士兵。郑成功在对荷兰人的战斗中培养出来的人才，是清朝对付北亚哥萨克人的主力。
    清军的优势，看似很明显，但，康熙帝时期，全国的绝大部分大炮，面对雅克萨那些为数不过百多人的哥萨克非正规军，竟然攻不下来。死亡的大部分哥萨克，都是由于疾病和寒冷、物质缺乏导致的。很少有人，真正死于清军的刀下。
    俄罗斯帝国，在面对波兰和瑞典军队的情况下，经常是几万人打几千人没打赢。
    而在波兰人和瑞典人的抗击过程中，最核心的是德国的少量雇佣兵。
    这些德国雇佣兵，在西班牙战争中，明显不是西班牙和法兰西军队的对手。
    这条线路很明显：在欧洲的中心（尤其是在佛兰德和伦巴第这两个战争地区），军事演化是最为迅速的。这个技术中心，向外延地区逐渐输入技术。离核心地区越远，输入技术越晚。即，边缘地区之极为庞大的军队，在技术上，都是很落后的。
    土尔扈特人向东迁移的时候，面临的主要不是俄罗斯人。跟其他的说法相反，俄罗斯人没有费心去追他们。追他们的，是哈萨克人，吉尔吉斯人。
    这些土尔扈特人，在到达伊犁河流域的时候，能够有效地填补整个政治真空，有效地压制南方穆斯林，有效地为日益衰退的满蒙八旗看守西北边境。
    到了道光统治初期的时候，南方的安南海盗，在福建广东沿海附近横行。它们通过对越南的战争，得到了法国天主教士和殖民主义者提供的一部分补偿。仅仅这一部分补偿，就足以给广东水师和南方贸易造成了严重威胁。
    只有葡萄牙人才能镇压他们。
    在这种情况下，清廷只能用招安、收买、封爵的方法，把它们纳入统治体系。
    广东水师，在对付海盗方面，某种意义上，就是未来的鸦片战争。
    鸦片战争不是别的，就是海路重新打开以后，欧洲核心区最先进的军事技术一下子直接接触到了军事技术最落后的地区。
    以前，军事技术的衰退，是经过一系列传导。每一级，稍微低一点儿。
    现在，海道打通以后，欧洲最先进地区，赤裸裸地面对东亚。
    这样，立刻会导致摧枯拉朽的姿态。于是，辽金元清，在这样的打击下，陷入完全崩溃的状态。
    01. 辽金元清，最初看来，跟鲜卑人建立的隋唐，没有区别。
    02. 但，它们对华夏传统的尊重，远不如隋唐。
    03. 隋唐，愿意假装自己是汉族。
    04. 辽金元清，则，坚持中亚过去的传统，公开把南方人贬到帝国底端，即，其政权的核心是@保护中亚传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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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战时，美国和日本是死敌。七十年后，美国和日本是最坚定的盟友。这才是对历史最好的纪念。通常情况下，用爱化解苦难，将仇恨转化成友谊，才是对苦难最好的保存。而那些继续在苦难中咬牙切齿怒目金刚的人，只能一直活在苦难里。
    所以，我坚决地赞成美国使用原子弹。如果没有美国的原子弹，美国不知道还要等多久，才能用爱转化仇恨，才能赢得日本这个坚定的盟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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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学荣@出草的番人》http://weibo.com/p/100160388334225999509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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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1. 德玮的小结：越是在艰难残酷的斗争环境中，越不要相信忠诚。故，从组织和管理上，我们要全面地持之以恒地彼此监察。之于一切背叛组织利益的事情，我们要齐心协力，斩草除根。
    02. 德玮示例：我相信我对事业的忠诚。但，这不能成为我对自己的一种信任。即，我要无时无刻地督查自我内心的动摇和怯懦。